阁楼顶端瑞兽低垂,秦羽看着下方毫无顾忌说着梯己话的妯娌,嘴角抽搐道:“纵使先皇未曾驾崩,祖母也不会答应你嫁入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
“嬷嬷饶命,二婶娘明察秋毫,奴婢们当真不知蜜斯去了那边,不然欺瞒二婶娘,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们。”满院子的丫环蒲伏跪地,齐声向周氏重重叩首告饶。
秦矝穿越后,耳朵比平凡人活络百倍。
与春雪同为一等丫环的冬柳见此,直起家躯,倔强道:“徐嬷嬷这般孔殷的诘问秦矝蜜斯的踪迹,莫不是晓得甚么动静,才来拂月阁刺探真假?”
皇宫内院,在平常百姓眼中是极其高贵的存在,但在他眼中,不过是炼狱火海。
秦矝心塞塞,揉搓动手掌遣散酷寒,干笑两声不语。
间隔周氏数米以外,徐嬷嬷杵着拐杖监督着满院子的丫环,持续施压:“你们当中如有人晓得秦矝蜜斯的踪迹,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苦苦支撑坦白,在场合有人都讨不到半分好处。”
秦矝冷静点头,欣喜道:“幸亏祖母明智,不然真到当时,我会囊括秦府万贯家财逃离皇城,与尔等此生永不复相见。”
徐嬷嬷恶狠狠地瞪一眼丫环冬柳,厉声否定道:“甚么刺探真假,你个贱蹄子。老奴昨晚亲目睹到秦矝蜜斯从角落的狗洞爬了出去,岂能有假。一个未及笄的女人,竟然深更半夜叛逃出府,莫不是与人私奔不成。她就算不顾本身的名节,也要顾忌顾忌秦府百年清誉。”
原觉得秦矝院子里略微难对于的只要春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摈除出府,又来了个刺头。
她见冬柳的意志被摧毁,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阴测测道:“既然你们都清楚秦矝蜜斯昨晚私逃出府之事,那么,且给我将秦矝蜜斯的房门给我撞开,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不在拂月阁中养病。”
就连徐嬷嬷,也将小丫环的话听入了儿。
“撞门?”秦矝吃了一惊,抬眼吃紧看去。
“哟,嘴皮子倒挺利索。”徐嬷嬷非常不测。
冬柳生硬的背脊弯了弯,终究扛不住压力,寂然的跌坐在地上。
一名小丫环见冬柳还待保护秦矝,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摆,低声劝道:“姐姐还是少说两句,现在秦矝蜜斯怕是真的不在拂月阁中。若蜜斯在,纵使她浑身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难忍,也不会任由二婶娘她们将春雪姐姐卖掉给秦离做陪房。秦离是甚么德行,姐姐还不晓得吗,真到了他手中,那将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