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吓得面无人色。
秦羽清冷的眸子暗了暗,刻毒的神采稳定分毫,凉凉道:“二婶多虑了。”
绿绮杀了丫环红珊后,神情更加癫狂。
周氏面色发白,惊奇的指着秦羽与秦矜,面色由惊骇垂垂变得刻毒,催促道:“快……快杀了她……”
她手持染血的斧头,痴痴发笑,清秀的眉眼之间感染着温热的鲜血,那是连悲鸣声都来不及呼喊的红珊鲜血。
“这拂月阁当真倒霉。”周氏不咸不淡道了一句,错开视野,不肯再看秦羽那冰冷的神采。
前人视丫环性命如草芥,作为二十一世纪三观都正的女青年,却没法容忍。
目睹着斧头与她胸腔近在天涯,徐嬷嬷再无顾不上其他,顺手一抓,奋力的将身侧一名十五岁的妙龄丫环抓到身前,不由分辩的挡在本身身前。
红珊一样是她院子里的丫环,再如何说都是一条新鲜的性命,俄然被绿绮莫名其妙的砍死,当真冤枉和不值。
火线不远处,徐嬷嬷颤颤巍巍的在雪地里奋力攀爬,王氏更是吓得晕厥畴昔。
她们那里见过这等阵仗,后宅的诡计狡计,向来都是明面上和和蔼气,背后里才无所不消其极的耍手腕,周氏看着锋利的刀刃只觉双腿软绵有力,拉着王氏哆颤抖嗦的跌倒再一侧。
只是紧接着,她又暴露悲鸣之色,自哀自怨道:“你们都关键我,你们全都是牲口。不,你们全都死了,死状都得极其惨烈,秦矜蜜斯也死了,纵使你们是牲口,也害不到本宫,再也害不到。”
她看着还是晕厥在地的王氏,对徐嬷嬷叮咛道:“去,将王氏唤醒。不然待会她如果感冒感冒了,三弟那傻小子又要来寻我费事。”
周氏嫌弃的看着徐嬷嬷,漫骂道:“瞧你这出息,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这般不经吓。瞧瞧你这哭丧的模样,跟死了爹娘似得,倒霉。”
“唔。”一声闷响,绿绮身形回声而倒,她手中的斧头随后坠落脚踝处。
“好险,好险。”周氏惊魂不决,直到握住斧头才长叹一口气。
她愤怒的看着秦羽,指责道:“羽儿你明显身负技艺,却一向不肯脱手相救,莫非还想看着二婶娘被绿绮这丫头活活砍死不成。”
“啊。”一声狠恶惨叫。
周氏被噎得说不上话,想在理取闹狠狠惩罚秦羽,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却不知如何开口。
秦羽微微皱眉,看着胡言乱语的绿绮,半响才道:“有体例。”
周氏支开徐嬷嬷后,便昂首看向秦矜与秦羽,用斧头指着地上晕厥的绿绮,正色道:“矜儿,你且说说,绿绮这丫头该如何措置?她是你拂月阁中的人,你是想将她杖毙,还是押送至府衙大牢,亦或是送到边陲之地去?”
“哈,本宫才是县公府最高贵的人,你们都是我买回府的奴婢,本宫才是主子,本宫是贵妃,将来还要服侍皇上,你们这些人如果见了我,都要三跪九叩给我施礼。”绿绮神采狰狞道,镇静之色显而易见。
徐嬷嬷猛地咽了咽口水,将丫环往中间猛推,任由其跌倒在草地中,回身拔腿就跑。
秦羽斜嗔一眼周氏,趁绿绮发疯不留意时,右手掌高高抬起,朝着绿绮的后劲处猛地敲击下去。
“哎哎,老奴这就去,这就去。”徐嬷嬷立即爬起来,固然腿脚仍有些哆颤抖嗦,却顺服的跑到三婶娘王氏跟头,谨慎翼翼的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