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反手握住她脖颈的衣领,拽着她往前行走,边走边道:“先随我去换身男装,你既不肯住在褚玉苑,在祖母面前扬言要住在我的玉笙居中,统统便要听我的,不准私行做主。”
自有影象以来,他从未见秦矜哭过。
一边擦拭,她一边不幸兮兮的眨着眼睛,惊骇辣椒粉卷入眼眶当中。
连威胁都不凑效,这是铁了心要逼她使出绝招。
见他松口,秦矜立即昂首,粉嫩白净的脸颊有两道较着的泪痕,一双乌黑的眸子被泪水润湿,眼睑四周更是浮肿殷红。
身前,秦羽看着戚戚哀哀的嚎啕大哭无动于衷,乃至很有兴趣的戳了戳她的脸颊,催促道:“眼泪尚未流淌出来,再加把劲,指不定能打动打动我,我心一软,便顺了你的意,带你去御史中丞府逛逛。”
未曾想到她无所不消其极,连一哭二闹三吊颈都玩得得心应手。
秦矜被拽着往前疾走,就像被拎着的小鸡仔普通,没有任何抵当才气的前行。
他从袖口取出一块丝帕,面无神采的替秦矜擦拭泪水,视野顿时被秦矜眼角的红色粉末颗粒吸引。
秦羽心领神会,凉凉道:“专门对于我的?”
“哎哟。”秦羽暴露惊奇之色。
“没……”秦矜立即否定,见他目光灼灼仿佛要吞噬人的模样,机灵改口:“昨晚就让冬柳备好安排衣袖中,以备不时之需。”
这话倒是引发秦羽的重视,他语气冷酷道:“你就不怕入了御史中丞府,到时见不到夙锦安,反被夙韬认出来,立即将你斩杀屠刀之下。”
见他一言不发沉默着,秦矜略显焦心,喃喃道:“若你真不肯帮我,我就只能乔装打扮,假装成悬壶济世的神医前去御史中丞府治病了,如此,便能轻而易举见到夙锦安。”
秦矜灵巧的点头承认,靠近脸颊奉迎道:“我晓得哥哥疼我,必然不忍见我抽泣,这才出此下策。”
她向来天真光辉,整日喜笑容开跟弥勒佛似得笑容迎人,何曾因旁的事情痛哭过。
她挣扎半天发明摆脱不了,吃紧扣问道:“那……御史中丞府……”
伸手拂过一点纤细的碎末,他挑眉问:“这是甚么?辣椒粉末?”
“我要去看望锦安哥哥。”耳畔,沙哑的嗓音闷声闷气响起。
他的意义是要忏悔了。
秦矜立即点头答允,明显被威慑到,义正言辞的包管:“哥哥放心,我绝对不会胡作非为。必然等待哥哥呼唤,与你一同前去御史中丞府。”
酝酿半天情感,她俄然嚎叫一声,双手敏捷的捂着脸颊,粉饰住没有半滴泪水的容颜,双肩紧接着颤栗,戚戚哀哀嚎哭道:“呜呜呜,我是穷凶极恶的大罪人,爹爹要揍我,府外的人更是对我指桑骂槐,现在连兄长都不肯帮我,该死我遭外人指责,呜呜呜。”
“哈哈。”秦矜就着秦羽的丝帕用力擦拭眼眶四周,毫不避讳道:“的确是辣椒粉末,方才不谨慎感染到眼眶上,辣死我了。”
“真哭了?”秦羽暴露惊奇之色。
秦矜埋着头不睬他,肩膀持续一抽一抽,令人动容。
离及笄另有两年,要禁足两年,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秦羽不睬会她,顺着竹林小道向玉笙居的方向走。
“恩,乖。”秦羽紧蹙的眉宇稍稍松开,表情愉悦的揉着她头顶发丝,笑道:“你想要去御史中丞府看望夙锦安,并非只要月黑风高可行,彼苍白日潜入夙府,才是他们保卫最松弛之时,伤害减半方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