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返来,便见全部院子灯火透明,只瞧见隔壁那王婶子面露忧色,走路都带着风,正屋里屋外忙活不断,瞧着像是得了甚么功德。
听到这里,春生终究听明白了,豪情这娘俩一唱一和不过是想向她显摆这对“繁华花”攀上了高枝,由“土鸡”变成了“金凤凰”。春生心中嗤笑,暗道这在主子面前服侍得卑躬屈膝,那里是个“出息造化”,那里是由“土鸡”变成了“金凤凰”,只怕是由“土鸡”服侍那“金凤凰”还差未几。不过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般,旁人皆避之不及,偏有那人巴巴往上赶。
那边村庄里群情纷繁,这边庄子里的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两尊大佛给送走了。
这日远远地见着春生,脸上竟变态的带着笑,号召道:“哟,春生啊,这会子怎地才返来啊,我们家那对双生姐妹花服侍完府中的姨奶奶安息,早早的便回了呢!”
第二日一大早,便见沈家庄子门口束装待发,两排兵士各配着腰刀,把四周的路段全数封闭了起来,直到巷口皆无人敢等闲靠近,便是那路人颠末也只得绕道而行。只见从庄子里前簇后拥地迎出一对朱紫,前有侍从开道指引,旁有丫环小厮贴身服侍,后有婆子丫头紧紧跟从,虽瞧不清边幅,但单那威风禀禀的架式,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这日春生回到院里已经极晚了,先是在亭子里服侍了好久,背面有府里的丫头过来筹划,她便先回了庄子里。哪知那朱紫院子里忙繁忙碌无人理睬她,又不敢私行拜别,便等得极晚。
王婶子见到来人整张老脸皱成一朵菊花,脸上笑得满脸褶子,那腔调忽地一刹时夸大了很多,几近是扯着嗓子在呼喊:“哟,这不是我们家里头这朵宝贝繁华花么,你如何不在屋里好生歇着,出来做啥子。”
春生再次瞧了一眼欢儿,见那一身新奇打扮,衬得比昔日里更是美丽了几分,见那两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装腔作势,春生摇了点头,回身往自家屋子走去。
这欢儿瞧见春生站在屋外不由一愣,又被王婶子一番话捧得极其舒坦,忍不住想要显摆一番,却忽又感觉现现在身份分歧怕有失面子,遂故作矜持道:“娘,瞧你都说些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