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当年绝色容颜,很有几分才情,性子又狷介孤傲,许是勾起了男人的好胜心,想着需求将人给清算的服服帖帖的。
二人的目光相撞。
未几时,厨房送了热汤过来,沈毅堂一口咕隆咕隆的直接喝了。
沈毅堂目光清澈得吓人,只一动未动,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子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待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后,春生便对着沈毅堂道着:“已经叮咛厨房送了热汤来了,待会子吃了半碗内心头便会舒缓些了···”
半晌,春生只“嗯”了一声。
春生这才轻手重脚的将人扶着坐在了软榻上,只将沈毅堂的头搂在了怀中,伸动手在他两侧的太阳穴处,一下一下悄悄地按摩着。
春生闻言,身子微微凝住,只见双目微颤着,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刮着,忽而面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只道了声“我晓得”。
约莫过了一刻钟, 沈毅堂只拧着眉有些坐不住了, 正不耐烦之际, 却仿佛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大的动静,只听到外头有人欢畅道着“女人, 您可算是回了”。
春生想起方才在亭子里与林氏二人扳谈的景象,二人面色皆是非常的安静,不过是吃了茶,聊了琴谱,赏赏景罢了,谁也没有提过沈毅堂半句。
说到这里,只忽而垂眼问他:“你觉得聊了些甚么?”
春生便立马不敢动了,只觉到手心下的皮肤有些发烫,春生一下一下悄悄地抚摩着。
春生倒是甩手不干了,晓得他是装醉,只瞪了他一眼,道着:“手酸死了,不揉了···”
春生见状,这才皱着眉,嘴里喃喃道着“这是吃了多少酒啊”,只觉得沈毅堂这奇特的模样乃是喝多了酒的原因,只感觉神采已然不清了然,正要将人扶到床榻上去躺会儿。
屋子里的司竹与小蛮二人见两位主子温情缠绵,不由对视了一眼,二人极有眼力劲儿的退下了。
杨二在外头清楚听到爷的声音非常复苏,这便是所谓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心中这般打趣,人倒是忙不迭去回话了。
春生的脸立马红了,伸着拳头往沈毅堂胸口凿了几拳,挣着从软榻上要起来。
春生面上忽而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沈毅堂听了,忽而从春生腿上坐了起来,只伸手抚着春生的脸道着:“是爷对不住她···”
沈毅堂闻言面上微怔,随即,只沉声道着:“对不住谁,爷都不悔,此生,唯独不肯对不住你···”
实在沈毅堂并未醉,头也并不疼,他方才听闻春生去了朝奚阁,便觉得她内心头定会有些不大舒坦的,可这会子面上并无异处,乃至还较以往更加和顺体贴了,只感觉松弛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非常的贪念这类感受。
春生方才在外头便已听小蛮禀告沈毅堂在屋子里头, 还吃了很多酒, 这会子一出去, 公然只感觉酒味熏人。
沈毅堂便又逮着细语安抚。
却见那沈毅堂忽而紧紧搂住了春生的腰,只将他的脑袋埋在了春生的胸腹处,嘴里喃喃道着:“你上哪儿去呢,怎地去了这么久,爷头都将近疼死了···”
沈毅堂无疑是喜好林氏的,只是厥后···
二人忙应下,各自忙活去了。
而那太师椅上,有人明显已是上了头, 正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 眉头皱得老长,脸拉得老长,仿佛一副难受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