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偷偷地往那书桌的方向瞧了一眼,只见那沈毅堂闭着眼睛躺在了椅子上,也不晓得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
蝶艳听闻仿佛有些不信,猜疑的春生脸上看了看,道:“你是如何服侍的?如何能让爷在书房里睡呢?如果着了凉如何办?我出来瞧瞧——”
然后将双脚抬起来放到结案桌上,一抬眼,便瞧见了春生正低着头从外头出去,沈毅堂愣了愣,随即有些不大安闲的调剂了一下姿式,却假装视而不见。
见那沈毅堂歪在交椅上寐着,春生只瞧了一眼,便先行退下了。
他真想一把将人给直接搂进怀里,但是想着面前的女子虽看着荏弱,但是骨子里却倔强得紧,指不定会如何闹腾呢,又忆起上回那床榻上尽是惨白的小脸,那样脆弱,那样孱羸,沈毅堂心中一紧,顿时满腔的热血被生生地按捺住了。
春生仓促地赶归去,重新回到书房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超越了与归莎姐姐乞假的时候呢,一返来便瞧见归莎姐姐竟然亲身在书房里头服侍,她心中没由来地一紧,待走近一瞧,公然瞧见那沈毅堂正四仰八叉地歪在结案桌后的交椅上。
春生见那蝶艳阴阳怪气的,心知她是没事用心来找茬的,自打那次因为身子不适歇了几日,又听闻那沈毅堂为了她请大夫看病后,便更加看她不扎眼了,有事没事总爱堵着她挖苦几句,几近是明目张胆的与她树敌了。
为此,她在院子里的存在也变得奇特了起来。
春生没法,只得将巾子打湿拧干了,双手拿着,举步艰巨的走了畴昔,见那椅子上的人闭着眼一动不动,她只感觉内心头一团乱麻,有些欲哭无泪,内心头争斗了好久,心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每日这般备受煎熬,得过且过,还不如干脆捅破了这道窗户纸,免得日日夜夜提示掉胆的度日。
归莎瞧见春生返来了,赶紧对着她道:“春生,你快些到厨房端些热水过来服侍爷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