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再看南书房内,等旬甲的脚步声远了,燕归应朝那屏风喊了一句:“人走了,你出来罢。”
燕归应顺势问道:“爱卿可另有事?”
燕归应转头朝门外努了努嘴:“那你还不快去,人家早已去找你谢恩去了。”
旬甲俄然摇了点头说道:“主忧,臣辱,微臣若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要劳烦圣上出面,那这户部尚书,臣也是没脸当的。”
燕归应说道:“呦,你可别给朕乱扣罪,这人间最庞大的事情便是民气,那尘江虽有报国之志,但其人如同利剑,如同针芒,锐不成当,你初入此道,万不用心急,循序而来才是正道,明白了?”
尹灵儿摇点头:“晦涩难懂,我一天赋读了半章。”她俄然抓着燕归应的手臂晃了晃,嗔道:“但是皇上,只死读书,还不如你找小我,让我实际实际!”
旬甲摇了摇脑袋,定了定神以后,迈步向外走去,只是此时他像是终究解开一道心结,步子走起来也轻巧了很多。
尹灵儿只得低首点头,噘着嘴承诺。
这一君一臣互诉衷肠,竟是有说不完的话。
更可惜的是,尹灵儿心底压根就不晓得旬甲对她成心。不然她便会早早断了旬甲的念想。
“好了,你去吧,朕另有些折子要看。”
“嗯……”尹灵儿略作思考后答道:“皇上本就是要号令旬甲,不成与尘江作对,但这句话却不明说,最后指导旬甲本身个说出来,想必是要比皇上本身公布号令好使的多。”
燕归应身子向前靠了靠说道:“如果中间出了甚么困难,你尽可来报与朕,朕为你出主张。”
她打趣道:“皇上,您瞧,我还未学甚么呢,这就已能点化人了,这岂不就是无师自通,说不定,我是个此中天赋嘞。”
他走出南书房后,嘴角这才勾起了浅笑,他小声自语:“本来她并不是妃子,是外务府当值的宫女,倒是我多想了。”
旬甲寒窗苦读十余载,胸中怀着青云之梦,他先前所做的统统尽力,不过都是为了入朝为官,做一个能够青史留名的好官。
尹灵儿倒是嫌弃起了旬甲,但她看到燕归应脸一板,就要活力的模样,她只得赶快道:“诺,遵旨。”
旬甲稍稍吸了口气答道:“家中老母经常教诲微臣,滴水之恩当报以涌泉,恩……,那日牢房里圣上派来的女人,对臣有点化之恩,现在臣做了尚书,想亲身劈面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