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个惊醒,道:“噢,没甚么,在想本日的事。”
我眯着眼问道:“你去太病院里找的孔太医?”
瞧着他们又闹起,我心烦意乱的摆手:“好了好了,‘二’是个诚恳人,你莫要欺负他,再者说,二说的也没错。”
‘四’端着药碗坐到床沿,我有些怕那药的苦涩,因而说了声等等再喝。我抬首正瞧见‘三’低头入迷,不知在想些甚。因而问道:“‘三’,你想甚么呢。”
我轻声感喟以后转首看向‘四’端着的药碗,药汤热气腾腾向上冒着白雾,汤药棕黄,碗底另有些药物的残渣。
“回主子,在东配房的抽屉里锁着。”
‘二’委曲的结巴道:“我……我……我亦是想替主子分忧。”
这碗粥我是在心底不断地谩骂中完成的,它堆积了我平生所能想到的最刺耳的话,最暴虐的谩骂,都在这碗粥里。
‘三’瞧我听了‘二’的话更加哀痛,仓猝脱手重重打了‘二’的肩膀:“你嘴恁笨,就别瞎说话。”
‘三’这才回到:“奴婢当时吃紧向太病院跑去,那孔太医与另一太医就在半道上站着谈天,他二人将我喊住问我产生了何事,我说主子昏倒,他二人便提了药箱随我回了容华宫。”
‘二’出去端了粥,抬眼看着俄然表情大好的我,问道:“主子不气了?”
这病来的确切不是时候,让我这两日都心力蕉萃,而恰好这两日都是不顺心的事,方才只下地熬了碗粥,人便累的要昏倒,此时我倒像是个脆弱的蒲公英普通,小风一吹就要散架。
‘三’与我相视噗嗤一笑,而后她忧愁嗔道:“主子……就不怕皇上惩罚。”
我猛地坐起家子,倒把坐在我身边端着药碗的‘四’吓了一跳,药碗几乎倾倒。
‘三’说道:“是奴婢,奴婢先叫了一旁的公公抬了顶肩舆将主子抬回容华宫,而后本身单身去的太病院。”
我闻言亦想到本日凌晨产生的事,面色瞬时暗淡,嘴巴不由自主的撅起,就算我能作弄他,又能如何,彻夜在清宇宫他的寝殿里奉养龙体的,已换做了景蕊。
‘二’面色迷惑不解,但毕竟是点了点头出去了。
‘三’她们不知我为何神采大变,目目相觑。我仓猝问道:“孔太医所留药方在那边?”
我点点头:“是啊,‘二’去送粥,便让‘一’煎一副药罢,只是那药恁苦,委实难喝极了。”
‘三’只转眼思考一会儿便面色大骇,指着那药碗喊道:“主子是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