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点头说道:“少喝个一次两次,想来也没甚么大弊端,本日便让我率性一回。”
‘三’俄然嘤咛一声,推开‘二’以后趴在我腿上抽泣。
‘三’以泪面抬首泣道:“奴婢没有委曲,奴婢是替主子悲伤,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却假装没事一样不肯让我们这些做主子的烦心,奴婢甘愿主子打我们,骂我们,哪怕撒撒气也好哇~”
‘二’回道:“炊房黑米见底,主子去御膳房讨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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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冷静劝戒本身:“尹灵儿啊尹灵儿,自古男儿皆是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的负心人,你为何还要痴心妄图那燕归应是个埋头的人,更何况他是君,是王,是具有整座后宫的位高权重者,你瞧,这新奇气儿一过,他便忘了与你的耳鬓厮磨不是,哈,哈哈哈。”
我呆呆斜靠在床沿上,等着‘一’他们为我煎好了药,我现在只想喝完药后好好睡上一场,最好能从这个凌晨睡到明日凌晨,如许――我彻夜就不会去想那燕归应的寝殿内是景蕊在承欢恩爱。
我点点头,随后走向后院,叮咛道:“将那木盆端来。”而后又狠狠说道:“瞧我给他“好好”熬碗黑米粥!”
“是……是。”‘二’缓缓昂首:“主子,身子要紧,快些用药罢。”
三哭诉道:“奴婢服侍主子多日,早已熟谙主子的脾气,主子这番话就算骗得了奴婢,可……可主子骗得过本身吗。”
‘二’似是被‘三’所传染,亦跪下叩首道:“‘三’说得对,主子可别再强颜欢笑,有甚委曲向主子们哭出来也好,让主子们替主子分一分忧。”
话音落下,‘二’低首哈腰走了出去,‘三’就跟在他身后,‘二’两手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那股子令人讨厌的中药味窜入我的鼻尖,我稍稍皱了皱眉头。
“主……主子,药煎好了。”门别传来‘二’的轻呼声与扣门声。
‘三’看出了我的心机,小声说道:“主子彻夜……还……还熬粥吗。”
我身子一怔,鼻尖一酸嘴唇撅起,倒是再也忍了不住,眼眶在稍许的炽热以后泪雨便如决堤之水颠覆而下,滴在手上的药碗中‘叮咚’作响。
我瞧着那地上的木盆,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黑米红豆粥我每晚都要煮一碗,想到此事我面色一暗。‘三’愤恚的一巴掌打到‘二’的肩膀上,愤恚道:“你怎得恁蠢,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看了看手里的药碗,这眼泪滴出来很多,想必是不能喝了,我说道:“本日这药就算了,我现在只想安息,统统等我起来再说。”
我被‘二’的傻乎乎逗得噗嗤一乐,赶快劝道:“好了好了,他亦是偶然。”
我强忍着难过,淡然笑道:“那里有甚么忧愁了,你们多虑了,皇上贵为帝尊,这辈子怎能够只宠我一人,我早有筹办,这一日迟早都要来嘞,我这心早已看的开开的,那里有甚么难过。”
“熬,当然要熬,为甚么不熬,对了,现在是甚么时候。”
‘三’说道:“离子时初还差两刻。”
‘三’勉强承诺以后,奉侍我躺下,又端了药碗出去掩了门。
‘三’听闻怔了一怔,被我逗的一乐,同时揉了揉鼻头,顿了顿止住了哭诉以后,轻声道:“呸呸呸,主子说恁不吉利的话,直叫奴婢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