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为了床帏之欢而不睬朝政,即使是我第一次承圣恩之时也未敢如此,那景蕊却又怎能如此。
‘三’只得承诺。
她的声音中透着衰弱,好似在病中似的,且她说话极慢,正凡人说两句话的时候她只能说一句,字与字之间连带着莫名的乐律,就像是在小声娇喘普通。
湖中那朵异类晚荷的花瓣上的一滴水珠悄悄掉落湖面,收回叮咚一声脆响。
我与‘三’走到宫门口,开了大门。
我顺着转眼看去,见到了远处一个宫女正站在拐角,一边带路一边批示。
我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正要举手表示起轿前行,身边那女子俄然嗤嗤一笑,而后孱羸开口:“那桃花酥,是奴婢亲手制作。”
她屈身向我施礼:“尹娘娘吉利。”
场面温馨至极。
轿后‘三’‘四’‘五’‘六’跟着,方才出了后宫大门,到了埋头湖上的石桥。
我换了身后宫最浅显的朝服,梳了个最简朴的扇形髻,‘三’取了个比目鱼金坠玉步摇正要与我戴上,我摆了摆手:“既是病体还戴这些金饰何为,只需洁净整齐些就成。”
我愣住,瞪大了眼睛看她。
统统一如平常普通,昨夜雨水滂湃,到了凌晨已经垂垂变小,变作如同细丝绒毛。落在人的面上都毫无知觉。
本日我并未梳发髻,让长发自在的颠覆在脑后,只用一条短窄的丝带拢好扎住。
宫门别传来公公宫女的叫唤声,听声音人数很多像是在呼喊着甚么东西。
半晌以后,那宫女昂首,与我对视。我心内微微一惊,那是双甚么眼睛,以鼻梁为中线,摆布两边是一模一样的双眼,内眼角向下微斜,外眼角向上微提,眸子稍稍扁圆,眼尾狭长似要勾起普通,在她那吊梢斜起的剪水目光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只晶莹透白的白毛狐狸正眨着那灵动滑头的双眼。
我不由对她的身份极其猎奇,摆摆手肩舆停了,我低着头看她道:“你叫做甚么?”
她端倪带笑说道:“非是奴婢不答,而是奴婢知名无姓,不知该如何作答~”
石桥上一个穿戴浅显宫女衣物的女子正斜倚着石桥,两手托腮看着湖中,我瞧见那女子的袖口已感染了桥雕栏上的水变得湿了,但那宫女仿佛浑然未觉。只痴痴的盯着湖中。
‘三’微微点头领了命,下台阶朝景蕊的宫苑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