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正要举手表示起轿前行,身边那女子俄然嗤嗤一笑,而后孱羸开口:“那桃花酥,是奴婢亲手制作。”
她为何带着面纱,又为何独安闲这石桥痴痴赏花。
‘三’微微点头领了命,下台阶朝景蕊的宫苑方向走去。
那两个年青的公公转首瞧见我,愣了一愣,又赶快哈腰施礼:“见过尹娘娘。”
晨起,用膳,喝药。
我问道:“你是玉宁宫鲁香玉的宫女?”
‘三’只得承诺。
她只又屈身施礼并未答话。
“那又如何?”我淡淡道:“我这身子已随了他,他既是这一国的皇上,又是我的夫君,他既然要做错事,我莫非不该拦一拦。”
肩舆走的近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股子异香,我提鼻闻了闻,煞是暗香非常,让人闻之欲醉,只是这四周除了我们与阿谁陌生的宫女再无别的人,也没有甚么新奇的物件,难不成这异香是从这宫女身上散出来的?
那宫女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回身正瞧见了我,我亦瞧见了她。
我单独回身进了院子,静等动静。
站在东边的走廊上,瞧着满院的雨景。
本来如此,这些极新的物件算是狼狈为奸的打赏,还是同恶相济的酬谢。
愤恚之下心内已有了考虑,出声道:“随我去一趟清宇宫。”
她屈身向我施礼:“尹娘娘吉利。”
‘三’喊道:“猖獗,我家主子问你话,你怎得不答。”
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为了床帏之欢而不睬朝政,即使是我第一次承圣恩之时也未敢如此,那景蕊却又怎能如此。
阿谁宫女我是认得的,桃红,鲁香玉的贴身丫环。
她端倪带笑说道:“非是奴婢不答,而是奴婢知名无姓,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跟着她眼中的方向看去,在那边是我先前发明的那朵小小的异类晚荷。
‘三’亦摇了点头表示不知。
正迷惑间‘三’扥了扥我的衣袖,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我只淡淡笑了笑,对‘三’道:“去瞧瞧景朱紫返来了么,如果返来了,让她来见我,记取,见了她不必施礼。”
‘三’定了定神说道:“景朱紫并未回宫,奴婢四下探听,听闻皇上在清宇宫还未起呢,而百官在朝堂已候了多时,后宫多有闲言碎语。”
我换了身后宫最浅显的朝服,梳了个最简朴的扇形髻,‘三’取了个比目鱼金坠玉步摇正要与我戴上,我摆了摆手:“既是病体还戴这些金饰何为,只需洁净整齐些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