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谁答了声:“诺——”随后便有人出了房门。
迈步走至殿前紧关的木门,我正要举手拍门,李公公在身后扥了扥我的衣袖。
李公公惶恐小声道:“哎呦喂,娘娘慎言。”
“不……不好!”我噘着嘴,又透过方才扯开的龙袍又埋头进他的胸口,紧紧贴着他胸膛上的皮肤‘哇’的一声,开端了新一轮的大哭特哭。
门口的侍卫见是我纷繁向两旁让开并拱手问安,我点头点头算是回礼。
偶听他冲谁说了声:“出去。”
“如何,行刺亲夫吗?”听到那戏谑的降落声音,昂首瞧了瞧阿谁正密意看着我的双眼,他的鼻下嘴唇上长了薄薄的一层髯毛,因为浅笑的原因髯毛变作一道曲折的曲线。
李公公在一旁听我敢这么说话额头直冒汗,我不管不顾持续冷声喊道:“皇上开门!臣妾要进。”在此之前我本筹办平心静气对待他,但事光临头我如何有种捉奸的感受,又想到昨夜他与那景蕊在床帏行鱼水之欢,愈想愈气,我已忍不住想踹门了。
他像是抱得有些累了,干脆走到墙边斜靠着墙面,他还是不出声禁止我,就这般抱着任我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的锦缎龙袍。
李公公面色为莫非:“娘娘——尽量温声细语些,皇上方才但是大怒过的,想必现在还在气头上~,主子唯恐娘娘也——也——”
“这甚么这!滚蛋!如果再敢拦连你一块踢出来!”我说完就向前一冲,单脚提起直直踢去。
门内顿了一顿,而后只说道:“哦,是尹妃。”而后便再无下文。
我心上一气,好个燕归应,真在和顺乡里昏沉如此。我再不说话,直直走向清宇宫的宫门。
我渐渐下了肩舆,扶起李公公道:“公公不急,渐渐说。”
本来对他狠得发指的表情俄然变作无穷的委曲,心头一酸,这些日子受的统统磨难、难过,刹时都化作泪水涌上眼睛,我埋头在他胸前,咬着嘴唇强忍眼眶的酸涩感,但只不到一眨眼,从我的表情到眼眶的酸涩,我终因而如同一个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门内有一阵子没声响,忽而燕归应的声音传了出来,公然如同李公公所言,他的声音有些不悦:“谁?胆敢如此拍门。”
‘彭’的一声闷响,他硬生生受了我这一打,但他还是那样耸峙不动,还是那般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