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挑开了，出去一身的锦衣的妇人，长得一张白净的瓜子脸，满脸都是笑意正看向床上的红锦。
红锦并没有再来得及想甚么色彩，因为满身高低都很痛、非常非常的痛，痛得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儿：统统的色彩都消逝在她的痛苦中。
“大女人记得是如何跌下来的吗？”五夫人看了一眼年长的女人和大夫人，开口问了一句。
她不晓得应当想甚么，又仿佛有太多的事情的要想。
红锦听到耳中微微一愣，较着五夫人本来想说得话不是这个；她并没有昂首又悄悄的“嗯”了一声儿。
不要说别的，就连她是自甚么处所跌下来的，又是因为甚么跌下来的，都是一点印像也没有。
“大姐姐。”年长女子再次开口。
光阴如流水，一晃多年畴昔了。当年幼小的红锦已经长大成人，固然她这些年来在凤家并不受正视，但是不管是凤家的人还是城中的人，都晓得凤家的嫡长女是凤红锦！
立时有人扑了过来：“女人，女人，女人――！”
素白的房间，与一个很哀痛、很慈爱的声音再几次说着不能让她委曲了本身的话，红色的绢、红色的绫，素白的屋子，艳红的血迹！跟着血迹的闪现就是艳红艳红的灯笼、红布，与呼呼的风声、飞速坠落的身材及头上的巨痛――她跌了下来！
红锦的脑中仍然是混乱的，甚么也想不起来，并且对于眼下的景象，她感到很压抑、很不舒畅，有些呼吸困难。
和她眼中闪现的素白相对的，就是她身处四周的艳红，忧色洋洋的艳红，如同那素白当中的一缕血痕。
这一次五夫人和大夫人对视一眼，然后悄悄的道：“大女人，那，呃，等大夫来了瞧瞧再说吧。”
“不记得了；”红锦微微皱眉：“我只记得风声，然后我就要跌在地上时，头上很痛；就这些――我是如何跌下来的？”
妇人又是一愣，再次看向红锦时眼中闪过了犹疑，不过嘴里却道：“我的老天，如何会如许？”一面说一面握住了红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