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兆南分开了,但他带来的兵却紧紧扼守住了侯府各处出入口,没多久,章二爷也在几个官兵的监督下回到了家,一问起家里的景象,除了长房的一对后代,统统人十足都被困在府中。
这跟没答复有甚么辨别呢?明鸾在心中腹诽,谁都晓得大理寺查明本相就会放人,题目是他们几时才会查明本相?又会查出甚么本相?万一查出的“本相”是章家有罪,那如何办?!
她神采淡淡地对沈氏道:“先别经验来人,叫他们的头儿来。若我章家果然有大罪,那是我们的命,但若没有,他本日闯府……我倒要问问是甚么意义了!”
冯兆南笑道:“夫人千万别曲解,实因东宫起火,都城军民民气动乱,为防有宵小之辈为非作歹,几位相爷已命令禁军在城中戒严,又传闻府上侯爷不在家,小章将军又出了点岔子,怕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夫人,便特地命末将带兵前来,保护府上安然。只要都城安宁下来,末将的人顿时就走,夫人不必担忧。”
“二弟妹!”沈氏赶紧喝住宫氏,气愤地进屋诘责冯兆南:“冯将军这是甚么意义?!你只说要派兵保护我们侯府,如何还派人擅闯内院抓人?!我侄儿不过是个孩子,又犯了甚么罪,要被你们锁拿?!”
老诚恳实待在婆婆病床前服侍,还不如人家卖几句乖有效,陈氏如何就不在这方面长点心眼呢?
“曲解,曲解。”冯兆南笑得非常亲热,“上面的兵士都是粗人,能晓得甚么端方?我传闻后已经经验过了,决不会有人胆敢再犯,还请夫人谅解则个。”
冯兆南大踏步走了出去,沈氏随后快走几步,立在常氏身边,但陈氏却因为顾虑到男女有别,已经拉着明鸾避入了东暖阁。明鸾原想留下来听的,但还是无法地跟着她去了,心中暗叹:“便宜老妈啊,你不是很故意计吗?现在是甚么时候?讲究甚么表里有别啊?好人打上门来了,婆婆跟好人对峙的时候,站到她身边就算甚么话也不说,甚么事也不做,也是一种表态啊!瞧沈氏多夺目?以是人家才这么受宠,你竟然放弃大好机遇避开了,也不怕白叟家内心有设法!如果这一关章家过不去就算了,如果安然度过,你更要靠边站了!”
“这是天然。”冯兆南谈笑晏晏地大打包票,眼看着氛围垂垂和缓下来,他便开端陪着常氏聊了几句家常。
“返来!”屋里传出一个严肃的声音,沈氏陈氏赶紧转头,明鸾则敏捷回回身靠边站好,脸上有些难堪。
常氏面沉如水:“请进吧。”
“母亲!母亲!不得了了!”远处传来女子哭喊声,听着象是二奶奶宫氏的声音。常氏与沈氏、陈氏都听得神采一变,沈氏缓慢地迎了出去,只见宫氏头发狼藉,哭着喊着跑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一样狼狈的玉翟、青雀姐妹俩。
常氏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沈氏敏捷低头对她私语两句,她便开口对冯兆南道:“既如此,还请将军多多束缚部下兵士,我们侯府女眷浩繁,孩子也多,如有个闪失,怕是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