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笑着说:“那就非常可贵了。今儿我能有幸尝一尝,真真是我的福分。”说罢便捧起茶盅喝了一口。
虎骨?这但是好东西,用来泡酒治风湿最好了。明鸾忙欣喜地起家伸谢:“太感谢您了,这东西很贵重吧?如果祖父晓得了,定会说我……”柳同知摆摆手:“我自家用不着,因别人送很多,已是分了一半命人送回故乡给老父,这些是特地给你祖父留的,你们若不要,就没了用处,再跟我客气,我就要恼了。真要感觉过意不去,端五时给我多送点你们自家包的粽子就成,客岁送来的那些,我们家里都爱吃呢,说是外头买不到的风味。”
这位想必就是柳同知的太太了,明鸾心道:看起来倒象是个挺斯高高雅的人,不过常日瞧柳同知糊口还算简朴,他这位太太却非常繁华啊,瞧这套玉金饰,绿成如许,可不是普通的货品能比的。她又敏捷扫视花厅里几眼,厅中的家具安排都没甚么特别的・不过是半旧的红酸枝家具罢了,都是衙门里装备的,连一个贵重些的花瓶都没有,一旁的多宝架乃至还空了一半格子,只摆放了三四个浅显的青花瓷瓶。倒是那两排八张圈椅上,挂着蜡染布椅搭,跟青花瓶子相得益彰,使得这间花厅模糊透出几分书香气味。
柳太太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容略浅了些,也没说甚么,便跟她拉起了家常,不过问些家里人的身材如何、常日在家做甚么、本日为何进城之类的话题。明鸾内心奇特,一边应对着,一边在内心想:约我来的莫非不是柳大人吗?如何反而是柳太太在号召我?
跟着那婆子在宅子里绕了两道门,便进了一处花厅,花厅前的过道一端有个宝瓶门,模糊能够瞧见同知衙门后院偏厢的屋檐角。明鸾按照影象中的地形,推断着这大抵是内宅接待客人的处所了,处所还真不算大。
不料,屋里坐着的不是马贵,倒是朱翰之,正皮笑肉不笑地望过来:“终究返来了吗?玩得还算镇静?”
柳同知笑着起家,走向花厅一侧的多宝架,从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几样东西来。
明鸾瞧着他不象是在活力,略略放了心,便笑道:“这都是我们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九市那边有十八家瑶民落户,我与盘家的小女儿交好,常日里也没甚么钱玩耍,便拿山上的竹子倒腾,正巧他们寨子里有几位大叔,最善于用竹子做东西・这些都是我们缠着他们做出来的・暗想着东西还算不错,拿去卖应当还值点钱,也算解了他们燃眉之急了,没想到竟然能投令嫒的欢心・也算是我们的福分。”
柳同知忍不住笑了,指了指她:“你啊…・・竟然拍起马屁来了!”他收回击,道:“正如你所说,过得不算很好,虽说比起他们在山上时,大部分人都可得个温饱,但却跟九市的四姓十八家没法比。并且近一年来,因进入德庆的瑶民越来越多,要分给他们的地也越来越多,在很多处所,汉人与瑶民之间为了争地或争水源之事,起了很多纷争。虽说只是小抵触,但毕竟不是功德,万一哪一日出了性命,瑶乱便有能够再次产生。但是德庆就只要这么多地盘,不管是汉人,还是瑶民,都不能没有地盘,需得另想体例才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这些东西……”他指了指那些竹成品,又指了指椅搭,“这些东西的技艺并不是四姓十八家独占的,别的瑶民也会,可他们做的却一定能卖这么好。一来,是做的花色、款式不如四姓十八家的多,也不如他们做的合买家情意;二来,也是因为没有商家肯向他们收买。我叫了几个贩子来问,都说情愿贩些蜡染绸归去,可看了那些瑶民做的布,却又踌躇了,是以我才会唤了你来,问问你可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