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却感觉很风趣,也有些不满足。方才明显氛围很好的,明鸾跟他谈笑得正欢畅,怎的俄然就板起脸来了呢?想了想,他便挑逗似隧道:“三表妹想不想晓得燕王叔他们本来还筹办了些甚么?”
朱翰之淡淡一笑:“姨祖父指的是太后么?这点不必担忧,先前燕王叔在徐州漫衍谎言,指建文弑兄逼父时,就曾提过先帝临终前曾成心立衡王为储,这段时候以来,近似的传言我也让人在都城表里漫衍过了,还顺手嫁祸到衡王府与徐王府头上。建文早就猜忌两个同胞弟弟有异心了,太后心疼小儿子们,曾经劝过他几次,母子俩不欢而散。现在就算太后前去提示,建文也一定会承情,反而会生出猜忌之心来。”
朱翰之抚掌笑道:“三表妹真真聪明!我瞧你比建文帝要明白多了,那昏君真真无用,竟然还输给我们三表妹了。”
章寂在旁听得眉头一皱:“开口!三丫头,这是天降吉祥,乃是天意,怎会是凡人做的手脚?休要胡言乱语!细心叫外人闻声。”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
朱翰之冷哼:“若不叫他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再惨死,怎泄我心头之恨?!”
章寂叹道:“你倒是想得殷勤。”
章寂与朱翰之各怀苦衷。都沉默了下来,让明鸾发觉到有几分不对劲。她忍不住突破了沉默:“燕王和太孙祭祖碰到吉祥的事,应当很快就能传到都城了吧?不晓得建文帝会有甚么反应?”
没过几天,动静传来,燕王雄师到达凤阳,很顺利地从处所官与本地守军批示官手中接过了节制权,并未再往前走,却在凤阳城里停了下来,宣布太孙要祭祖。
明鸾是从朱翰之那边传闻这件事的,动静还未在都城表里传开。她听完后第一个反应是问朱翰之:“百花和胡蝶就算了,现在恰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悄悄弄些手脚也没甚么难的,那金色祥云是如何回事?”
朱翰之回过神来。忙笑道:“他必然要气死了!这几天他就忙着精算冯家的翅膀,又命人追踪二皇子与冯家人的下落,那里还顾得上凤阳那边的动静?他大抵还觉得本身派出去的大将必然会把燕王雄师挡住的。那里想到底下的人已经拆了他的背景?”
明鸾听得迷惑:“这话是甚么意义?你是指……阿谁将军的大舅子被建文砍了头吗?”
朱翰之微微一笑:“那是我们的人动的手脚。建文帝当日命令时,叮咛部下的人。将冯家满门斩立决,如有人禁止,就视作朋友杀无赦。传旨的人可没替他客气,但凡是冯家住的那条街里,与他家干系密切又替他家做过喽啰的,十足式微下,当中不但有徐州守将的大舅子。另有好些个其他武将的亲戚呢。加上这几日都城里风声鹤唳,不管文武大臣,只要跟冯家沾上边的,都无一幸免,十足被下了诏狱。如果建文帝神智还复苏,也许就能想到此时对这些能够替他打江山的武将需以安抚为佳,但他正在气头上,身边又没人提示他,等他发明时,黄花菜都凉了。”
朱翰之眨眨眼,转头看向章寂,见他正眯着眼瞧本身,神采隐有不善,便也干笑两声,不再持续这个话题。
朱翰之笑笑:“确切平平了些,是以本来还筹办了别的,但有了金色祥云,天然就派不上用处了。”
接着又有传言说,太后在建文帝面前都跪下了,建文帝才承诺放过弟弟的,徐王为母亲与兄长抱不平,进宫与他实际,也被他罚禁足了。这传言一出,建文帝头上又多了不孝不悌两项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