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刘余金还是听了媳妇的话,换下一半的生粑粑子下来。到了县城先去的阛阓,把要给向主任和售货员的东西放下,再去找赵厂长。
刘余金看着叔丈人的迷惑的神情,他更加奇特:“是啊!别的亲戚该来的都已经来过了。”
这里做年糕有两种,一种是生粑粑子,做法是把吃干水的粑粑湿面,做成海碗那么大的扁圆形,放到蒸笼上蒸熟。另一种是熟粑粑,做法是把吃干水的粑粑湿面,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蒸笼里蒸熟,蒸熟今后,还要放到瓦盆里用木棒揣好久。包管每一块都被揣过以后,再揪成一小团一小团,放在木雕的模型里拓成一个个带花的粑粑。普通这类粑粑都是办丧事或者送人用的,很罕用来自家吃。以是,当王洪英看到刘余金拿生粑粑子而不拿拓的这类专门送人的粑粑,就有些不睬解。
家里向来不竭活鹅和活鸭、活鸡,鹅杀一只就够了,鸭子要杀两只。鸡?她看看已经放出笼的鸡,在竹园里你追我跑的欢娱,晓得要抓住它们很费事。想想吊篮里另有挺多风干的山鸡肉,稍稍措置一下也能够当作新奇鸡肉用,因而又放下了手里筹办用来扑鸡的大扫把。别人都讲究正月里不杀生,但是她无所谓。固然当年除四旧她并没有那么主动,但是从别人的行动中,她看到很多风俗并没有需求畏之如虎。
“哦!我这就去!”
王洪英在听了弟弟说了起码有三桌人时,她就照着四桌人来筹办。
王家二婶作为家庭妇女,对于接待家里来客如许的事最有发言权,她冲着男人撇撇嘴:“你懂甚么呀!这家里要来人,最好是赶在一起来,一次性全接待了,多好!省的今儿来两个、明儿来一个的费事。”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正月这段时候都没有吃过这么多新奇的、热乎乎的菜,明天是敞开了怀的吃。中午一顿饭连喝酒带谈天,男人们一向吃到了下午三点多。他们的酒杯刚放下,筹办吃米饭,王洪英又开端要忙乎晚餐。
忙完厨房的王洪英回到堂屋,看到刘余金放在蛇皮袋里的生粑粑子,眉头皱了皱:“你拿这个多丢脸,如何不带拓的粑粑?阿谁又黏又软又都雅,城里人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