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守祥摇点头,有些不大甘心的松开娘亲的腿,抱着他娘递给他的兔皮,低着头来到王洪英面前,怯怯的说道:“这是奶奶给小mm做毛鞋毛帽的。”
“那可没有体例,我们这儿就是稻草多,之前出产队也会分一些油菜和小麦秸子,不过都很少,平常也不舍得用。离着我们家三四里地倒是有个荒山坡,只是那荒山是属于别的大队,我们去了他也不让割草、砍树枝。就连孩子们想划点松树针(松树叶子)返来烧锅,都叫阿谁出产队的人跟呵狗似的撵了返来。
守南娘也紧跟着到厨房给表嫂帮手烧火,“表嫂!你们家这稻草一点都不好用,忙乎这么半天,这火就是烧不起来,老是这么寥寥的,焦急死人。哪像我们山里都烧树枝和干柴,那火想大的时候就加柴、想小就抽了几根,一小我就能把锅上锅下忙圆呼了。”
“呀!还是你想的全面,我就光想着兔子、山鸡能给自家换粮食了,却没想着应当给表叔家的孩子们带点东西。行!我家守南他们姐弟几个倒是捡了很多板栗和核桃在家,我到时也带上一筐子给表叔家的孩子们当零嘴。”
顿时就要做年粑粑了,我筹算等刘余金不忙了,就让他挑担米去我大姑子家,换几担大柴返来。本年过年跟往年不一样了,家里必定会有好多亲戚上门拜年,到时候就用蒸年粑粑剩下的大柴炒菜。要不然,光用这稻草炒菜,真就跟你说的一样,能把人急死!”
王洪英在谢家住了有好几个月,谢守南的娘当时也已经进了谢家的门,两人也算是熟谙的。十几年没见,本来也有点儿陌生,王洪英充满欢愉的欣喜,并且带着诚意的号召大师进屋,让谢守南的娘一下子就拉近了和王洪英刚一照面时的那点儿陌生间隔。
听到有人说话,王洪英赶紧退出鸡笼,见是谢成树,笑着问:“你如何隔了这么长的时候才过来?你大老表把米早就筹办好了,干等你们都不来,还觉得本年不下来了呢!”
她俩在中间小声的嘀咕,上座的几个爷们也筹议好了再次下山的事情。刘家再次驱逐山上来的客人已经是半个月的时候。
“表婶好!”
守南娘一边用火钳费事的给锅洞里稻草通风,一边摇着头感喟:“唉!我们家离这儿实在太远了,要不然我们山上那柴禾,松叶、树枝、茅草、树根、大柴,你想要甚么样的没有?!你就是有大卡车,拉一车也没人说你!”
......
谢成树大嫂(谢成林媳妇)看到院子扫得干清干净,锄头、铁锹等一些耕具都整整齐齐的靠在廊檐的一角。屋檐下一个挨着一个挂了好几十的咸鸭子和咸鹅,院子的一角还放了两个养花的瓦盆。一进这门,就给人一种居家过日子的安好感受。几个妇人都跟谢大嫂一样,还在打量着这个家的温馨,谢成树却已经看到鸡笼那正撅着屁股,用木锹铺平草灰的王洪英:“大表嫂!您这忙着呢?”
“哎吆!小乖唻,如何这么心疼人呢!婶婶可喜好的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