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唉……本君……”
“回君上,仿佛是桂馨坊。”
“等谁?”
“应当是吧,这天宫中,也只要宇文天妃能抚出这般奥妙的琴声来了,不是吗?不过听这琴声有些情义绵绵,像是在等人的感受。”
“这倒是未曾听谁提及,本来您爱喝泥藤跟这位故交有干系!”
“别提那两故乡伙了?谁不晓得他俩啊,一个向着龙上,一个向着龙文,看他们没个长辈的样,看着本君就来气,不过有一个家伙倒是跟你的设法一样。”
“对啊!如何了?君上有甚么疑问吗?”天妃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轻声细语地问道。
“谁?”
“这琴声从那边传来?”龙华帝君仿佛也被此情此景所深深吸引,倾侧着脖子,一只手半握,呈卷型置于右耳边,另一只手在鼻前悄悄扇动着,一呼一吸之间,无处不流暴露一种说不出的享用,仿佛这桂香有别于桂香,这琴声有别于琴声。
“君上是说您在锦华山有故交?”
“是,君上!”
“可不!”
……
“嗯,好茶!”帝君衣袖拂面,略微咀嚼一口便又持续夸道:“好乐!”
“昕雅,你回九霄阁禀报君后,就说本君今晚去桂馨坊寝息,让她不消等本君了!”
帝君并没有打搅天妃,挥一挥衣袖表示侍从静贤分开,便拿起家边桌上天妃提早备好的茶,品了起来。
“愣着干甚么?走啊?”
“错了,错了!君上,是这边!”
“好了?不要烦心了,您这一天之主,如果烦起心来,我们但是就没有活路了。唉!也是,他们尘寰啊,一个个都力图早日修道成仙,说是神仙没有忧愁,自在安闲,清闲欢愉,看来他们凡人,毕竟是凡人啊!就连天族帝君您都有烦苦衷,更何况小小神仙呢?”天妃站起家来,依偎在帝君的肩膀上说道。
“哈哈……哈哈!”
“君上您真坏!”
“这个嘛……天机不成泄漏,总之你这个天妃啊……!哦不!应当是妖精,哈哈……哈哈!”帝君欲言又止,神情奇特地大笑起来。
一阵宣泄以后,帝君即使放下了内心沉淀好久的承担,进入了久违的梦境当中,时而从梦里笑醒,守望在床头彻夜未眠的天妃,更是透暴露淡淡的幸运。
“对啊!本君平时喝的茶就是他三月两月地派人送来的。”
“哈哈!好一个宇文天妃!”看上去仿佛被一语击破,帝君有些不测。
“是啊!唉!算了,不说他了,不说他了!”帝君脸上顿时又透暴露些许笑容,甩了甩衣袖便站起家来,背对着天妃抚弄着髯毛。
“好了,君上就别再讽刺俾妃了!”宇文天妃悄悄敲打着帝君的胸膛,撒起娇来。天妃就是天妃,连撒起娇来都别具一格,自带仙气般的魅力,再加上这言语间狐媚的和顺气味,岂是一个普通男人所能顺从的。
“嘘!”
……
“下去吧!我晓得了。”宇文天妃神情自如,用她精美白净的玉手全神灌输地悄悄抚动着琴弦,乌黑的蚕丝悄悄搭落在她的贵体之上,微微扭动着阿罗的身躯,直至龙华帝君坐于身边,她仍然如同旁若别人,持续沉浸在她耐人寻味的琴声里。
而寝外的夜景仍然夸姣如初,翠绿的假山顶上放射着小水柱,水柱三尺来高,从顶端像四周喷洒着薄薄的水帘,像一把把晶莹剔透的细雨伞,在灯光的晖映下显得格外诱人,而早晨繁忙的胡蝶,在一阵忙活中感遭到一丝怠倦后,便逗留在桂花丛中,折叠着翅膀,放心肠睡去。只要白日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孤殷(鸟名),倒是活奔乱跳起来,嘴里不断地叫着:“帝君来了,帝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