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才缠在了本技艺腕上的牛筋线重新安插在了切近小角门的处所,九猴儿像是已然复苏了过来,笑嘻嘻地朝着相有豹笑道:“师哥,您今儿但是没瞧见掌门回家时候那架式!好家伙,就跟要出门打狼似的牛筋线、铜铃铛、刀桩子,能想到的玩意全都叫掌门呼喊了一遍。这要不是纳兰师姐拦着,只怕这刀桩子上就得安上盟主尖刀了!”
脸上突然一红,被相有豹说破了本身在院子里等待了大半夜本相的纳兰忿忿地一顿脚:“你你就没个端庄的时候!”
悄悄皱了皱小巧的鼻子,纳兰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娇嗔低声叫道:“少没羞没臊的!我这就是听着你们俩半夜瞎闹腾,叫你们给吵醒了”
回身坐到了二进院子里的石凳上,纳兰悄悄地扯开了油纸包,小口小口地渐渐吃着另有几分温热的枣泥膏,却又低声朝着涎着脸站在本身身边的相有豹说道:“事儿都办成了?”
嘿嘿低笑着,相有豹朝着站在黑暗中的纳兰一躬到地:“光驾师妹深夜候着,这可如何敢当?”
眉飞色舞地挽起了袖子,相有豹伸手在身边的石桌上固结的霜花上划拉出来一条横杠,再在横杠的一段画了个圈儿:“我徒弟说过,这火正门里头的主顾分三种,一种就是他当年交友的那些个江湖朋友。故意气、有本领、懂路数,可就是没钱服侍着那些金贵玩意。”
朝着相有豹吐了吐舌头,九猴儿一边裹进了身上的厚衣裳,一边捉挟地朝着相有豹低声笑道:“这可了不得了!穆桂英夜探虎帐,正瞧见杨宗保从花楼里返来,这少说也得是挨二百军棍臭揍的罪恶”
嘿嘿一乐,相有豹在那横杠中间画了个小人:“这就比如是咱火正门,只要能把这根扁担挑好了,一头不萧瑟那些有本领的江湖朋友,一头不放过那些有钱烧包的傻棒棰,中间再有些三不五时能上门恭维的主顾!等有个三年五载的下来,那四九城内里稍有俩大子儿的爷们,手里头都得攥着咱火正门的主顾牌子,这买卖可就真做大了!”
惊奇地瞪着眼睛,纳兰非常猎奇地朝着相有豹问道:“我师大爷如何说来着?”
瞠目结舌地看着纳兰的背影,相有豹抓着纳兰扔过来的油纸包,愣怔着低声叫道:“这如何好好的又活力了?”
一边胡说八道着,九猴儿一边顺着墙边跑了个一溜烟,却把相有豹与纳兰晾在了二进院子里。
“陷空岛!”
或许是委曲,或许是风俗了面对着相有豹时不由自主从心底里涌出来的那份娇嗔,纳兰说着说着,话音里已然带上了几分半真不假的哭腔。
头也不回地,纳兰朝着相有豹扔下了一句话:“伙房里还坐着一锅粥”
“那等把师大爷接回了四九城里呢?”
端方了神采,相有豹一本端庄地朝着纳兰说道:“我们这买卖但是真金白银、童叟无欺,卖的就是个技术钱!这些年我徒弟也都跟我说过,当年他也就是犯了倔劲、瞅着那些有钱人不拿我们火正门里的爷们当人看,这才死活都不乐意跟那些个高门大户打交道!可如果当年他就能转过这弯儿来,那火正门里几年后能是个如何红火的风景,那还且两说呢!”
也不知是想起了些甚么,纳兰猛地低下了头,细着嗓门朝相有豹说道:“那等火正门的买卖做遍了四九城,你还筹算如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