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门子里调教出来的玩意，要论起这尖、钝、硬、软，哪一样可都比过了那些个天生就带着这四个字儿的玩意吧？门子里老辈子的徒弟就说过，玩意调教得再好，那也有个到头儿的时候。真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就得揣摩个旁的路数......”
话说半截，佘有道倒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九猴儿身边、一样在侧耳聆听着的相有豹：“有豹，我们门子里有几句老话——尖不过黄蜂尾、钝不过骏马蹄，硬不过牯牛角、软不过紫貂皮......听过这些话没有？”
不置可否地低笑着，佘有道很有些轻描淡写地应道：“猢狲身上穿衣裳，那是街边耍猴儿戏的把式走的外门路数！咱火正门要只要这点本领，那估摸着老早就叫人砸了招牌了吧？”
“快躲开呀！这时候退一步不算犯怂......”
“我......我不敢......”
悄悄点了点头，九猴儿回声答道：“打从傍身头一天起，就拿我徒弟给的那药拌和在食饵里服侍的。听徒弟厥后跟我说的，那药是用了山茱萸、铁骨草，龙骨片、牛筋藤配出来的，专门给这九色山魈把骨架给调弄健壮。再厥后......”
“调教的时候太短，也就能有个枝、叶不粘、灰、土不粘，雨、雪不粘，剩下的四样......估摸着还欠了些火候？”
几近就在九猴儿驱动了九色山魈朝斗兽场子中间扑去的刹时，半兵卫也恶狠狠地一挥手，驱动着两端早已经按捺不住凶性的恶兽，直朝着九色山魈扑了过来。
明晓得佘有道是碍于胡千里与九猴儿的师徒名分、怕背上个暗里传授的错处，这才没话找话般地跟本身掰扯起来，相有豹天然是心领神会地策应起了佘有道的话茬：“佘师叔，那这九色山魈调教出来十不粘的本事以后，还能用个如何的路数，让这九色山魈的本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微微一个愣怔，九猴儿下认识地承诺起了佘有道的问话：“佘师叔，我徒弟教我的一共是四句歌诀——九色山魈十不粘，铁骨铜皮耐暑寒。千日见功休对劲，披甲顶盔方大成！”
“瞅着那日本人的模样，倒是也跟他调教的那玩意差不离！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干脆就一勺烩了吧......”
也都不晓得九猴儿常日里到底是如何傍身调教的这头九色山魈，明显是将扑向了本身的一头恶兽踹得跌出去老远，那头九色山魈倒是压根也不趁胜追击，反倒是连窜带蹦地漫步到了场子另一头的半兵卫面前，舞弄着前臂朝半兵卫怪叫起来。
话音刚落，佘有道倒是慢条斯理地踱到了九猴儿身后，隔着围栏朝九猴儿低笑起来：“好你个猴儿崽子，常日里瞧着倒是一股子机警劲儿顺着天灵盖朝外冒，这一到了端庄场面上，如何就能这么犯含混呢？九色山魈十不粘，这话你徒弟教过了你吧？背面另有三句是甚么？”
“背得倒是挺顺溜的，可这四句歌诀里头的意义，你明白了没有？”
很有些夸大地打了个哈欠，佘有道用心拿捏着一副胡涂模样朝着九猴儿叫道：“照顾？我倒是能照顾你个猴儿崽子甚么呀？等这场面上的事儿了了，好生跟着你徒弟学技术，够你学一辈子的——去吧，麻溜儿把日本人那俩玩意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