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卢掌柜一拍大腿,也才觉悟过来,“固然事前说好,从那店里拿到的等价之物给我们作为补偿,可到底他另有没有其他宝药都还两说,我和陈老纯粹是在碰运气,好处可都在你周大少那边!现在眼看情势不妙,你想本身抽身而退,那但是千万不能!”
“这……有容你看……唉……”周有福手忙脚乱的往起爬,又踩在茶水上趔趄了几下,显得风趣实足。
实在捡漏这类事,起首是产生在供货环节,采药人有眼无珠,将采到的宝药误当作类似的浅显药物贱卖。药行进货时如有妙手掌眼,不声不响收下,那就是药行大赚特赚。如果进货的环节也打了眼,贱买贱卖,那才有了别人的捡漏――但是药行一方也并未多费钱收药,最多就是少赚罢了,总不至于亏钱。
“当初捡漏事发,只要我们几家本身晓得,本来也能够有苦自吞、不去张扬。是在周大少你的一力对峙下,才有了厥后的事情,搞得现在进退不得。周少是否也该为此负叛逆务?照我看起码外聘炼药师的这份钱,该由周家一力承担才合事理。”
凑上近前的周有福被袖子带了一下,却仿佛遭到甚么重击,全部茶壶飞出去撞在门上,啪嚓粉碎。周有福本身更是撞翻了桌子,花瓶杯盏乒乓一地,坐在地上大吵大嚷:“我事前又如何晓得那黑皮这么难惹,周家这点家底、周某这身肥肉,归正明天都在这里,你们看甚么合适大不了全都拿去,我瘦子一人担着就是了!”
屋门推开,涌出去一群穿着光鲜的青年男女,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扑哧笑出声。屋里的陈老和卢掌柜却不敢怠慢,固然无人理睬,也从速站起家低头施礼。他们二人在本地也算有些身份,可面对这些外来的世家后辈,仍然是一点也获咎不起的。
“这……唉……这不是药行比来碰到件费事事,不措置不可啊。”
“我不喝,这事你明天必须给一个交代!”卢掌柜声音越来越大,却还不至于落空明智,只是忿忿的甩袖回身不去看他。
不一时门外公然传来浩繁脚步声响,门还没开,一句脆升升的喝问先传了出去:“周有福!你搞甚么鬼!”
跟着陈老这番话,卢掌柜的情感也稍稍平复下来,固然尚不明白其意,但总之先跟着点头拥戴。
周有福缩回椅子里,狭长的眼睛挤到一起,两只胖手在大肚子上几番交叉,正要再说话。
“非也非也,我陈家分号被捡走了贵重的‘碧叶芝’不假,可过后调查的清楚,那九黎黑皮并不需求此物,转手就在其他药铺调换了别的药材。卢掌柜的桐梧堂也是不异的景况。换句话说我们丢的东西,早就不在那人手上――只要你周大少的赤玉蛛卵是实实在在被那九黎人捡回了家里,如果夜袭到手另有夺回的但愿。我和卢掌柜的丧失,但是本来就要不返来的。”
“这……”周有福一边擦汗,一边扫了一眼旁人,见那陈老头已经重新闭上双目,不由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