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心偶然的道:“垂钓有远近,出刀有轻重。少爷抛得湖心钩,溜得脚边鱼,天然使得一手好刀。”
“说对喽!”余斗安然大笑,身侧长幼皆是知己,与之扳谈,表情天然畅快。
“派头个鬼……”余斗在数米高的乱草之间,劈出一条通路,半开打趣的道,“我呀,是见色起意!”
相较之下,顾清风的两千次挥刀,则是洁净利落。待余斗完成时,他已经走罢一圈常用战技,又蹿到树冠之上,修行身法战技了。
他自换上另一身粗布衣裤,瘫倒溪边,把两只脚泡在溪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
“不当不当。”老李回绝得相称干脆,好似口中香脆的油酥鱼,“当你师父?又得管束你,还得护着你……嘁,我吃饱了撑的!”
按他的说法,余斗前半个月,都只需练习挥刀。
老李收起鱼竿,皱巴巴的脸上藏有忧色,想是今早收成不错。
“好!”余斗咬牙回声,尽量保持每次挥刀的力度。同时兼顾迅鹰战技的入门步法,沿着溪流进入噬魂山脉。
“喔嚯嚯!”老李怪笑连连,“少爷赶上夫君,却拿镜水湖的鱼儿作比,也算前无前人了。”
“垂钓有远近,出刀有轻重……”余斗闭目品嚼。
这是余斗第一次遭受实战!
前面的是顾清风,前面的是余斗。
“本来如此!”顾清风面前一亮。
仿佛各忙各的,直到午间小憩,三人才聚在一起。
“假想之敌……”余斗如有所思。
午间休整伏贴,三人便会加快脚步。
“少爷——”山道狭小,老李跟在背面,唤声问道,“这严家女娃,甚合情意?”
两名模样青涩的布衣刀客,正挥动手中利刃。一面顺溪而行,一面练习刀法。
余斗、顾清风不约而同的放慢速率,鉴戒而行。
余斗缓过劲来,支起家子笑道:“你个老李,现在不也教我护我?却连个师父名分都没有,真是吃饱了撑的!”
余斗脱下湿透的衣物,在溪水里大略搓洗,就铺在溪畔石块上。炎炎夏季,很快便能将之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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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斗听得好笑,洗洁净双脚,搭在溪畔石头上,也不抢老李的酥鱼,自取干粮吃了起来:“爱当不当!”
“听着还行?”余斗长舒一气,抬脚踢出些浪花。
一千次以后,腰腹遭到较着影响,手指发软。
“每日挥刀两千次,是入门根本!”顾清风步法迅捷,出刀凌厉,非论溪畔途径如何难走,都难以打断他的练习。
那小我,仿佛比余斗聪明,会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