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他的目光定在余斗身上,眼里尽是希冀:“陶老弟根骨不凡,前程可期。观你掌心老茧,想必是用刀生手——不知陶老弟,是否情愿成为刀傀?”
面前的顾清风年纪悄悄,却有九星战锋的刁悍气力,他若动了杀心,余斗插翅难逃。反正跑不掉,不如听天由命,好歹落个开阔。
余斗接在手里,开初不敢饮用,但见壶身有“流风”字样,便开了水壶,抬头喝了个痛快。
靠坐树下的青年刀客,俄然开口:“小兄弟,且请留步。”
他的举状,像极了初入江湖的菜鸟。
“前辈谬赞。”余斗非常乖觉,赶紧施礼,“可否保得此身,还要仰赖前辈高抬贵手。”
谢坤也是门阀后辈,深谙此中门道。听余斗说得很有章法,面色稍缓,道:“哼哼,你小子,倒会明哲保身。”
听到流风刀宗的秘传战技,余斗内心没有猎奇,只要警戒!
“咳……嗯。”谢坤早看出他的修为凹凸,那句“江湖强者”非常入耳,不免发笑,“你谁都打不过,还出来送命?”
话说到这份上,余斗连篇扯谎,总要自圆其说。
肆意一张地品战技卷轴,都能引发江湖纷争,掀起腥风血雨!
余斗摇点头:“只听家里长辈说过,大圩国流风刀宗,是东南大陆‘第一把刀’,与清澜剑宗,并称‘刀剑双绝’。”
说着,顾清风又按了按腰间佩刀,字句间柔情透露:“我练刀,不就是为了守着她么?”
青年刀客目如点星,透着凛冽锋芒。虽是靠坐树下,其身形却有如山岳,带来巍峨横亘的压迫感。
一介商贾世家,对于当世豪强的体味,也就仅限于名号。
只是,恰在那转眼即逝之前,两人的目光巧巧对上,氛围非常难堪。
见余斗摆着一副誓不罢休的神采,只好低头长叹:“实在,我……我老爹,给我找了个刀傀。对方资质奇佳,也与我非常熟络……我分歧意,这才逃出宗门。”
青年刀客见他坐下,收起水壶道:“流风刀宗,顾清风。”
顾清风先容道:“刀傀,为本门秘传的地品初级战技,年满十八,且入九星战锋的本门弟子,方有资格修行。”
“被宗内前辈追得急,不得已,才跑到清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