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道:“传闻当年肖老板得过几枚鲛珠?”
“越州欧阳家,签十。”
“妈的,斗个珠也要被人冷嘲暗讽。周老板,你说如何办!”
明珠淡淡的道:“随便。”
萧振林语带讽刺的对肖顺道:“如何?月大蜜斯给你做供奉,求也求不得的美事,你还嫌不敷?”
萧振林念及明珠对萧六的照拂,便派家仆去了文兰室,情愿互换两家的签号。萧家运气不错,抽中第四签。明珠非常打动:萧振林好气度!不过还是笑着婉拒了。
肖顺头一扬:“没错!”
萧谢欧阳三人吃了一惊。余人皆有羡慕之意。
肖顺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月大蜜斯,我看这一局你还是直接认输为妙。就你挑的这只大蚌,那是海底常见的鳞状砗磲。顶多拿来做饰品,从未发明过有珠子。就算有――”他对劲洋洋的拍了拍自个儿的白蝶贝,“也千万比不上我这只贝里的大珠子!”
明珠嘲笑道:“一共只要四十八只珠蚌。每人三只。若我排名在后,怕是只能挑挑鲍鱼了。”
周宝宏哈了声,心中更加恚怒:不知好歹的东西!这话是甚么意义?把他的周记宝铺当何为么处所了?
周宝宏悄悄皱眉,事到现在再禁止也来不及了!心底不由将肖顺骂了个狗血淋头。
欧阳博一心奉迎明珠,嘲笑道:“即然肖老板对自个儿信心实足,也罢。本日我与谢兄萧兄三家便做个和事佬。只要你赢了月大蜜斯。这事我们就当没产生,就此绝口不提。但你若输了――”他瞧了眼月明珠的匕首,“年关将近,见血不太吉利。月大蜜斯,不如换个赌注吧。”
“厚颜无耻!”两楼的雅间竹室内走出一名男人。恰是欧阳博。他浓眉倒竖,“你自认是个混迹贩子的恶棍,在坐的各位可不认!”
明珠极快的接口道:“也罢。我若输了,便为你做一年的供奉,替你网尽天下名珠,如何?”
明华忍不住顿脚:“如何是最后一个?运气也忒不好了!”
周宝宏一边见了,松了口气。
谢逸云也徐行而出,还是扇不离手,轻挥间笑道:“萧兄说得好!月大蜜斯何许人也?岂能容你这等恶棍轻浮!当我合浦无人么?”
肖顺这几颗珠子的事儿,一度传得沸沸扬扬。他若扯谎,立马就会人当场指出。只好实话实说的道:“我当年寻到六枚鲛珠。卖了四枚。还剩两枚。”
“怕甚么!”有人嘀咕道,“月大蜜斯会点蚌生珠――”
“那是讹传!没听人说了,鲍鱼珠自古有之!”
肖顺也怔了怔,道:“你晓得就好!”
明珠并不理睬他。素手重置于砗磲壳上,轻抚着一道道波浪般起伏崛起的大鳞片,闭上眼作侧耳聆听状,半晌即张眼道,“莫要废话了。你即抽中了一号签,你便先开蚌吧。”
肖顺自成名后,还没受过这类气,正要发作时,周宝宏上来打了圆场:“肖老板莫恼。你在我周记出言调戏月大蜜斯。若传了出去,我周宝宏可没面子应对本地乡亲。”
“可另有得剩?”
向宁取出三千两银票,正要交交与门口收银的侍女时,明珠却道:“父亲。我们就买一只”。
一个时候后,终究轮到明珠遴选珠蚌。
“越州谢家,签七。”
肖顺对明珠在合浦的名声略有所闻。但却没放在心上。总感觉坊间的传闻总有六七分的夸大。月明珠真有本领,也不过就那三四分。他又被世人这么一激,一拍胸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