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刘伯暗自心惊:王爷和元阁老说得不错。此子确切有些天赋。好好培养,说不定还真能成为本朝的狄怀英!
明华震惊以后,顿时堕入狂喜当中!如饥似渴,日夜贪读。
刘伯立时嫌弃的哼了声:“当我没说。”
“我看你来了五六日,每日只挑些奇闻趣案,又不见条记。莫非不是为了将来讲书所用?”
他有良师在侧,学起来更加刻苦勤奋。
“读心术是江湖骗子忽悠人的讲法。我们叫它攻心术!”刘伯淡然道,“但这攻心术,却不是大家都能想得出、使得妙的,靠得是天赋。”说完,他高低打量了番明华,似在讲求他有没有这个本领。
明华便道:“尸沉江底,无尸无证。如何断案?这件案子拖了好久。直到一名姓扬的评事浏览了檀卷后,看出蹊跷:船夫张潮叩门唤的是‘三娘子’,而非赵三,是晓得其房内无夫也。再传唤张潮,张潮方昂首认罪。杨评事心机小巧,方能破得此案。”
屋内的的卷宗按类别分,从各朝的贪腐案到各地的灭门大案、设想精美的杀人案、盗窃案、欺骗案一一俱全。
明华感觉,除了见不到父亲外,他们更象是被北海王庇护了起来。
待明华看过了官方檀卷又看了几卷朝庭的大案后,刘伯问他:“有何心得?”
刘伯撇了撇唇:“那是,平话是够用了!”
明华大吃一惊!谛视于刘伯半晌,起家向他深深一躬:“小子不知先生大才!多有怠慢,请先生包涵。”
明华的面前仿佛翻开了一扇宽敝的大门,如醍壶灌顶:“读心术!”
“敢问先生大名?”明华虽知人不成貌相,但这边幅平常的刘伯竟然是一个刑侦老探,实在让他惊奇!
明华表示附和:“朝庭花不起那银子。”
这间檀卷室由一个姓刘的老伯看管。明华进屋前向他客气的打过号召咨询过定见。不过,刘伯对他爱理不睬。明华常常此时不免感觉本身唾面自干的本领更进一层:皮是越来越厚了!
明华并无惊奇,搁下笔冷冷一笑:早推测陛下会出此招。这一关,明珠如何过?!
刘伯哼唧道:“老夫的名字不提也罢。你既然对刑侦断案的兴趣这般稠密,老夫可与你切磋一二。”
刘伯眼睛一亮:“你胞妹颇擅此道,你与她一母同胎,应当也不差!”
刘伯忙不迭的挥手道:“甚么大才!老夫不过是在府衙多干了几年罢了。”
赵妻惊奇的说:“他出门好久,莫非还没有上船?”
明华在园内苦学不知山外光阴。一日,明岚急奔而来,满面惶恐,“哥,不好了!陛下下旨,宣姐姐进京听赏!”
光会探案有甚么用?能仕进会仕进,才是官员的保存之道!
“刘伯?”明华茫然昂首。
刘伯指着他正在看的案子道:“说说,你从这幢案子里,读到了甚么?”
“甚么天赋?”
刘伯咦了声:“你爹?我问问去!”
明华终究愀然不悦的叫了一声:“刘伯!”
明华一楞,他现在看的,恰是幢侦破口极奇妙的案子:赵三与周生约浙江湖州同往南都做买卖。这天拂晓,赵三先登上划子等周生。因太早,就在船上睡着了。船夫张潮见赵三的金子,便起歹意,悄悄把船移到偏僻处,杀了赵三,且沉尸身江底。然后又开船回到船埠装着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