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应允,呈上一碟敲开了一半的核桃。皇后掂了一只在手里,一头用金钗渐渐挑出内里的果肉,一头笑着对淑妃:“这么晚了,还劳动mm来哀家宫中走一遭,但是有甚么要紧的大事么?”
流云从速放下珠盒,扯着帕子替王妃拭泪:“娘娘说那里话来?!这不是折流云的寿吗?!”
“启禀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前来问安!”寺人不高不低的声音自门别传入。
屋内一时静下来,莺儿适时收回吸气声。皇后从深思中醒来,暴露一脸疼惜挽过莺儿的手:“我的儿呀,方才伤了你吧?可别怨哀家动手狠,内心如果有怨气,你便打哀家几下,骂哀家几声,也是应当的!”
皇后看世人屏息退下,方淡淡开口:“让她出去吧,春季夜凉,在风地里站久了,莫冻坏了小女人家家的身子。”
柳贵妃:“莫如叮咛下人们,便道姐姐安息了,让她明日再来?”
淑妃闻言,又战战兢兢磕了个头,才爬起在原地站着,再不敢随便坐下。皇后见她头发狼藉,双目红肿,大失神采,顿觉表情大好,带了笑意发问:“好了,mm要讲的妙闻是甚么?”
淑妃勉强浅笑:“我,mm想给娘娘说个趣事解解闷……”
皇后神采淡下来:“哦……不过一个小小婢女,有甚蹊跷么?”
皇后将莺儿拉了在身边坐下,几次点头:“恰是!还是莺儿懂哀家的心!”
淑妃一脸媚笑僵在脸上,只得悻悻辞职。
皇后淡淡扫了她一眼,点头:“难为mm惦记取姐姐,夜已深了,怕太黑了mm不好走路,来呀,送客!”
莺儿笑容如花:“方才是有些疼,皇后娘娘的手一摸,莺儿便一点也不疼了呢!娘娘的手竟是灵丹灵药,莺儿再不敢离了娘娘!再说,莺儿晓得娘娘方才内心想的是扎阿谁小蹄子,要娘娘出气,就该多扎几下呢!万岁爷是甚么身份,娘娘是甚么身份,她一个淑妃,便敢如许随便群情人!”
柳贵妃执住皇后之手,三人一时无语。半晌,柳贵妃方道:“皇后娘娘经验得是……”皇后轻笑点头:“罢了,不说这些沮丧话!那名叫流云的,公然是小我物!哀家的麟儿若得此人,必是得力臂助!”顿了顿,眼中透出皇后的傲气:“不过一个小小女子,要得她身心皆轻易!”
皇后渐渐地看着,拔下一股金钗,对着身侧的莺儿道:“哀家这会子俄然想吃些个坚果,你且给我拿些来。”
淑妃进得门来,立即粉面含春跪倒在地:“严氏淑妃问候皇后娘娘金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慢抬手腕,端起一旁的参汤来略抿一口,珍珠念珠碰在杯碟上,叮叮轻响:“罢了,mm起来发言,赐座。”
啪的一声,爆裂的灯芯带起一滴红色烛泪,缓缓软倒。宫灯的红色纱笼外,一只飞蛾正尽力冲刺,试图投火**。
淑妃靠近几步:“那日燕王妃至燕王爱妾丽姬夫人房中探视丽姬夫人产下的小郡主,不料待王妃分开,小郡主便丢了性命!一时候合府动乱,都认定是王妃下了毒手……”
淑妃还是不自禁带上了几分奥秘之色:“听闻外间传言,那位流云女人自进得王府,便令燕王妃欠了她一份大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