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掉头扣问一名较为年长的寺人:“唤淑妃身边的柳儿来。”
男人的脚步声已到了门边,柳儿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
“小爱,小爱!是你吗?!”流云甚么也不顾了,甩动手炉就冲到了院子里。李玉堂微微点头,苦笑着跟了出去。
李玉堂轻笑着看着流云活泼丰富的神采,眼中俄然掠过淡淡的落寞。李云兰目光轻扫,重视到他的神采,不由一怔。
北地李家,初冬的暖阳悄悄照入屋内,流云笼动手,舒畅地窝在阳光下的软榻上,眯着眼睛听李玉堂说话。绣月和奶妈以及别的几名侍女正添火盆的添火盆,熏香的熏香,另有别的一人,则捧着一个铜质小手炉走了出去,笑吟吟地塞给了流云。
虎峰和楚离对视了一眼,蔫头耷脑不回应。
流云将目光投向虎峰和楚离,顿时一怔:这两人一身灰衣,还是春季的装束,搁在北地的初冬,已是冻得面青唇白。
他探听地看向流云:“玉堂也是想听听,mm对此事有无……”
福子轻笑:“承蒙太后惦记,淑妃娘娘也是个有福的,待福子寻过一人来问问便知。”
楚离捧动手炉,抬眼看了看流云,哼道:“这可不是咱夸口,好歹也是影卫营出来的,以是我们但是高来高去,除了这院子里的人,没有旁人……”
福子扫了一眼荷塘:“时令使然,太后莫过于悲切了。不如福子令人来清理了这些残叶,将藕也取了,能吃的便发送去御厨房,其他的一并细细搅碎了,埋入荷塘,来岁的荷花必然生发极好。”
福子搀着太后徐行荷塘边,身后一众寺人宫女捧持着拂尘、香炉、手炉、手巾、茶壶等一应物事谨慎翼翼地跟从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虎峰和楚离面面相觑,眉头拧成疙瘩,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穿过驿馆的影壁,早有驿馆的小吏提灯低眉扎眼迎了上来:“柳儿女人,都安排好了,往这边来。”
喵,喵!轻不成闻的猫叫声传来,屋内的流云顿时一怔。
太后和福子的眉头都悄悄一蹙:“哦?”
李玉堂蹙眉:“恰是,并且,我怕这来的还不是天都本国的特工!”
太后神采略微好转,戴着甲套的手指悄悄抚摩着柔嫩的狐裘,忽而惊奇道:“对了,淑妃阿谁小蹄子多日不来拜见,在忙些甚么呢?”
深宫上方,一群南飞的大雁低低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