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此时开了脸,肤色匀净,笑容甜美。长发高高挽起,云鬓之上簪着小朵小朵的珠花,又有绢花如云似霞,堆在发髻四周,更加衬得发如青丝。
皇后冷哼了一声,反手牵过莺儿:“如果天下掉下个大美人给他,他莫非推让?这天下另有不吃腥的猫?呵呵,哀家倒不信了!”说着,垂怜地看了莺儿一眼。莺儿吃了一惊,赶快在皇后脚边跪下:“娘娘,莺儿,莺儿可不去那外族的处所!”
流云眼睛滴溜乱转,俄然扯下绢子当场跪倒:“哎呀王爷!奴婢之前对王爷诸般不敬,奴婢知错了!王爷就放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今后必然……”
楚离:“王爷公然料事如神。”
楚离:“流云女人公然不会害我们王爷。”
“不,皇后娘娘不是谈笑,她,她是为了太子……”莺儿脱口而出,又不敢说下去。
楚离头上青筋暴突,扭头恶狠狠地盯着虎峰:“多说两个字,你会死吗?”
流云:“是呢,如何,诸位姐姐守了一夜么?”
虎峰:“嗯。”
流云瞪着她,俄然翻了个明白眼:“姐姐的美意,mm心领了,不过这等丸药,mm可不敢接!”
莺儿手抖了一抖,笑得有些勉强:“这,不会的……”
“太子?太子如何啦?”柳贵妃不解,见莺儿神采一红,俄然明白了,呀了一声,挽住莺儿的手:“如何,mm和太子……”
燕王凝睇着她白净娟秀的脸颊,眼眸幽深,垂垂被火星埋没:“本王的女人,没人动得了,本王,我会护着你平生全面的!”
皇后想了一回,俄然浅笑:“你们说,他一个外族人,来天都国寻他的新娘,他又没见过,如何便晓得我们给他的新娘是真是假呢?”
“甚么?他们已圆房了?!”皇后看着莺儿,手一时僵在半空。
“阿嚏!”流云打着喷嚏醒来,燕王已不在身侧。她悄悄披上长衣,刚一下地便听到花雕屏风外有婢子悄悄探听:“但是侧妃娘娘醒了么?”
柳贵妃已明白了:“本来如此……不晓得我能如何帮你?”
柳贵妃扯下绢子拭了拭额角:“……这丫头都在外头编排我些甚么了?”
半透明的茶盅,缓缓注入滚烫的净水。盅内茶粉回旋,凝成碧绿的汤色。柳贵妃取一支茶刷,在汤中搅拌,跟着搅动,一层层红色浮沫出现,煞是都雅。
莺儿张目结舌:“你,你竟如许评判你的主子?不怕……”
“住嘴!”燕王手掌捏得咯咯作响,大步上前:“你现在又装这副蠢样给谁看?!本王要定了你!”
流云低低应了一声,心中却掠过感喟:“护我全面?只是,如许罢了吗?是啊,只是,如许罢了吧……”
柳贵妃唬了一跳:“这……怕是不好吧?”
有奴婢捧上装着洗脸水的金扁盆,有奴婢用描金朱漆的盘子托着全套梳洗器具,有奴婢端着的盘子上放了数件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裙,有人则举着一块披肩,将流云领口挡住……
莺儿一身夜行衣,跪在地上,目露惶恐:“皇后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莺儿是亲耳闻声他们,他们……流云又不肯用药……”
流云还要说甚么,燕王一把托住她的腰,流云如腾云驾雾般腾身而起,落入他炙热的双掌当中。
“不敢,不过王爷女人这么多,何必对流云念念不忘呢?这春季快尽,夏季就要到了,找个暖床的女人对王爷您来讲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