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北方民风彪悍,不想京都的男人竟都如此脆弱,真真是让人绝望。”梅如玉假装没听懂谢雨婷的话外音,连连啧舌。
“沿着这条街直走,下个路口右拐然后在第三个路口左拐,就能看到将军府的府邸了,”卖糖葫芦的老夫非常热忱,说完偷偷看了眼少年身后的几名仆人,附在少年耳畔小声道,“我听公子是南边口音,老夫没猜错你是进京赶考的吧,你如果求人办事这会儿找将军府的人可没多大用处,要找住在竹兰巷的那些大儒才有效……”
“在京都办事哪能不求人,这孩子八成是第一次出门,不懂端方哟。”卖糖葫芦的老夫望着少年墨客分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你就是那惹事打人的老蛮子?”领头的秃顶大汉与店东吴衍一道上了楼,正巧见到一个瘦老头儿黑着脸立在过道上,出口喝道。
三楼的客房内梅如玉望着窗外京都的夜景,如有所思的问道。
梅如玉说完付了钱便和几个侍从按着老夫说的线路走去。
“世子您的早点已经筹办好了。”老仆孙缺站在楼道的下方,仿佛早已等待多时。
刘先生说修行之路始于定道,道定则神凝,神之所起一往无前上天万丈而取烈焰淬骨净髓。行者当仰圣门之荫泽,觉醒洪荒之能。行不成固步自封,当如天马行空而步调不凡。万里行路人力有尽时,贤者百尺竿头观尽天下山,出山再寻山外山,已然山野圣门人……
孙缺一巴掌打在秃顶大汉的脸上。
武道一途,吐纳是入门之法,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再说感悟六合奥义切磋武道终途一类的话就成了笑话。
苏万金是京都商行的管事人,手底下更是具有着无数财产,在京都连那些天孙贵胄见了都要给他面子,听楼上老头这话他是真没把这号人放在眼里。
“您是……”秃顶大汉不顾嘴角的血渍昂首摸索着问道,接下来他的目光便打仗到了楼上黑瘦老头眼神中的凌冽,同时也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仓猝施礼道,“恭迎三掌柜回京。”
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院中远远的看着客堂里吃着糖葫芦的南边少年,有人在叽叽咋咋的说着甚么,也有人在笑,如许显得很没规矩,但是鄙大家们看来,一个男人竟然还吃糖葫芦确切是太好笑了,特别是在将军府这个到处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处所。
这一夜一样无眠的另有楼上的梅如玉,对于到京都的这个决定梅如玉并不悔怨,在刘先生的指导下他年纪悄悄就通读百家典范,乃至因为梅家无与伦比的深厚秘闻,天下武学秘笈他也几近了然胸怀,却何如身子骨弱,至今没法定道修行,当年刘先生云游四海前曾让他到京都寻道。现在京都已然踏于脚下,但是道又在那边,他有些怅惘。
一个时候后,感遭到气海内还是空空如也,梅如玉无法苦笑,悄悄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内里的喧闹声突破了房间内的沉默,梅如玉微微皱起眉头。
谢雨婷反唇相讥道:“京都的男人可不会娘里娘气的吃糖葫芦。”
三五恶仆在身后,梅如玉倒真有了几分京都纨绔后辈的架式,只是他长相过分清秀,气质又过于斯文,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倒并未引发路人的恶感。
侍从被留在后院,梅如玉没有看桌子上的茶水和点心,而是温馨的吃着糖葫芦,作为一个南边人他很难了解为甚么京都的豆腐脑是咸的,另有那油腻的油条,他十足都不喜好,比拟起来,北方的糖葫芦倒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