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闻言青衣人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能与兄台在这暗牢里相遇,你我之间实在是有着深厚的机遇。”
一声闷响,石门合了上,那青衫文士仍在朗读经卷,直到念完最后一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才扭过投头,朝着刘但愿来,来回打量了几眼,稍后笑着又是微微摇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独坐已久,总算是有个说话的人儿了……”
林梦觉更加的迷惑不解了,当年他周游山川,萍踪踏过九州各地,饮过不下百种酒水,最后能使他这非常抉剔之人尚且入得了口的便是松醪酒了,而现在喝了数年的酒在刘希口中成了一文不值之物,怎能不心生猜疑?
说罢,林逸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并对着刘希将碗朝下,后者自是不能落了后,亦是饮完碗中酒,因喝惯了合座春,现在再饮这度数偏低的酒水,竟然不风俗的咳嗽了起来。
林逸念了两句,坐在了那简易的木桌前,朝着刘希指了指别的一旁的木凳,并拿起桌上的小瓮,边倒酒边笑道,“这番,我但是要将你先前所说还了归去,这名字但是真正的人如其名,少年郎,白璧无瑕,面若翩鸿游龙躯。”
床榻便在不远处,陈旧的棉被叠放整齐。
“这世上莫非有比松醪酒更好的酒?”
刘希也是将此人看了个遍,浓眉直眼,头带文士冠,年事约莫长他几岁,身形肥胖,与普通文弱墨客并无二样,只是被关在嘉陵城的暗牢当中,又有几人不是身怀绝技?
再度收起心中的猎奇,刘希换做大为惊奇的神情道,“梦觉兄,这酒喝在嘴中如饮白水,味寡薄而香气轻淡,那里有酒的香醇浓烈?在梦觉兄眼中,它或许是价比金银,但在小弟眼中此酒委实不值入口。”
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刘希将先前的碗拿起,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是放了归去,这才与林逸持续道,“梦觉兄,或许你在此处待了光阴久了,嘉陵城中现有美酒唤作合座春,酒水入口浓烈,香气醇正,如果不善饮者,三碗即醉,自后神识飘忽,恍然面前合座为春光暖阳,繁花拥簇,又如同置身仙乐当中,烟雾漂渺。更加首要的是酒醒以后,一无头疼体痛之苦,二是口中香气缭绕不散,当真是不成多得的绝世佳酿。”
刘希猜想林逸的癖好杯中之物,但没想到他已经到了闻声便知其味的境地,稍后待听到刚才的话中有着‘三载’二字,才明白林逸竟被关在暗无六合的监狱里三年之久,当即轻声问道,“梦觉兄,小弟与你初识,但也能感遭到梦觉兄博学多才,气度不凡,委实不像大奸大恶之人,怎得就到了此处?”
闻言,林逸的神采更加的苦闷了,盯着倒映在他碗中酒水间的灯火,眉头拧起,目光似在追思何事,有些烦闷,又有些无法,好久才开口道,“玉生,实不相瞒,三年来,我在这四周为壁的监狱中寸步未离,便是为了等一小我。”
“玉生,来,你我先干了这碗酒,可莫要说不善喝酒之类的话来,不然林逸但是要笑话与你的!”
眉头翘了翘,松醪酒,刘希倒是听闻过,嘉陵城的大酒楼皆有所备,其代价正如林逸所说,数十两白银才气得一坛。而他倒不是感慨这松醪酒高贵,毕竟合座春但是比松醪酒贵的多,刘希惊奇的是林逸身在暗牢,却能畅快的饮得此等名酒,这又是如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