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汤饼。”
听了这句话，刘希内心暗叹了口气，一旁的马绣则是将油纸包往怀塞了塞，用左手抱住，腾出右手抓住吴双儿的袖口，“双儿mm这一说，我也闻到了香味儿，看来这铺子将汤饼做成了一绝来，不然怎会这般的馋人！”
仿佛在守望着甚么，也或许是在等着门客。
老夫将几文钱拿起，顺手的丢在铁锅旁的一个木箱子里，清算着碗筷道，“说实话，小老儿这汤饼每日也不过卖出几碗，再过些光阴，到了寒冬之时，更是无人问津了。”
这声感喟细不成闻，却让刘希感觉此中有着道不尽的哀伤，也有着多少的无法。
“十八年前，那不孝子跟着雄师去了乌江，便没有再返来。”
只是随即想起叔父刘寒大仇未报，胸口不感觉更加烦闷，回顾看了眼那道雾气间佝偻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秋风，移步持续往前走去。
“本来是这番，如此说来老伯孩儿但是让人钦羡，咦，这时候已近子时，怎还不见他来……”
身后，马绣也全无了嬉笑之色，眉头不自发的拧在一起，面色沉重，不知在想着何事。
听得这话，刘希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望着那还在翻滚的汤饼，不由得想起了老夫开导吴双儿的话来。
口中笑着囔道，马绣已经与转头顾望的吴双儿进了巷子，落在前面的刘希自是大步追了上去。
“真是便宜。”
抬首望着星垂月盘，刘希不知为何涌出个曾经从未想过的动机来，或许，他应当做些甚么，来窜改些事。
没有理睬仍有些不断念的马绣，刘希四周看着，想要寻个堆栈来安息，却俄然见得身边的吴双儿停了下来。
提上油纸包，超出来往嬉闹的人群，马绣紧随在刘希身后，问着那已经问了十数遍的话。
“唉……”
“深巷藏甘旨，香出自诱人，玉生兄，你可快些，这等好东西脚慢可就尝不到了！”
“老伯，给我们来三碗汤饼。”
刘希与那老夫道了一句，后者忙谙练的拿起一边蓝白釉彩的碗盛了起来，加了些葱花儿，香味溢出，更加馋人。
说道，将桌边纸扇摇开，朗声道，“老伯，结账了。”
刘希回过首，刚好见老夫转过身，眼中尽是落寞神采，眼角处更是泛着红色。
“真的么？”
说话间，便拉着吴双儿往前走了几步，伸长脖子摆布看了看，嘴角微微扬起，朝着一巷子里走了出去。
“那你还怎的做下去？倒不如将铺子移到街边去，买卖天然会好生很多。”
拾掇着油纸包，马绣随口应了一句，那老夫闻言，擦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又是叹了口气。
马绣将碗中的最后一滴汤汁给喝完，见刘希与吴双儿正盯着他看，不由得低笑两声，“吃完后倒是感觉有些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