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看着几里开外的匈奴人,熊刚扭过甚对着城头其他兵卒吼道,“横冲旅的兵卒藏好身子,别露了出来,其他人拿妙手中的弓矢,匈奴人进城时,随便的射他几箭,待这帮牲口全都进了城,再狠狠的杀他个屁滚尿流。”
“我要不穿甲胄的,郭兄弟与你的人留下吧。”
“开城门!”
刘希沉声道了句,便朝着城外走去,郭威等人弄不清启事,但还是跟在了身后,那双腿已经麻痹的呼延青石想要随之,却被熊刚给止了住,由他那一帮弟兄搀扶到了一旁。
奔驰中,郭威一向随在刘希的身边,待听到喊叫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只待刘希点头,他便折身与那些匈奴人冒死去。
“拓塔,你也太怯懦了,没了横冲旅,这帮汉人还不是如猪狗普通待人宰割,现在城门大开,你我恰好趁机冲出来,夺下阳曲城,岂不是大功一件!”
另一边,黑马还是在发了疯的疾走,眼看就要撞上了不远处已经呆若木鸡的兵卒,也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高处落下,径直的骑在了马背上,那黑马顿时如同背上多了千斤之物,双腿跪在了砖石上,悲鸣一声,栽倒在地。
纵身奔腾,长剑银光闪过,白练如虹,花开朵朵。
说罢,津胡儿又是搭箭射伤一人后,将手中的弓给扬起,与身后的兵卒大吼道,“儿郎们,给我冲啊,拿下阳曲城,本王子重重有赏!”
说话间,熊刚用脚踢了一脚身边神采有些发白的兵丁,这是罗山的部下,虽说也与匈奴人有过罩面,但多数也是捧首就跑,今个儿要面劈面的杀敌,内心天然是有些发憷。
“嘶!”
想到这里,拓塔心也不由怦然一动,从腰间拔出弯刀,跟着津胡儿的身后,避开城头那稀少箭矢,将要合上的城门撞开,顺势砍在了还在奔逃的汉人身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乃至能听到匈奴人那令人生厌的张扬之音,更有他们身上独占的肮脏之气。
城中的事情,刘希已经得空顾及,全都甩给了林逸,而后者倒也做得紧紧有条,纹丝稳定,治民之术,公然非同普通。
“都给老子打起精力来,怕他作何,来一个,老子杀他一双!”
“慌个啥子,人死鸟朝天,不死千万年,难不成你裤裆里少个玩意?”
刘希沉声道了句,那郭威则是飞速的下了城头,将城门给打了开。
“是破虏兄长!”
这粗鄙的话语让城头上的人都笑出了声来,那脸发白的兵丁初有窘意,稍后也是跟着笑了,并将手中的弓箭抬了抬,对准奔驰而来的匈奴人。
常日里虽熟读浩繁兵法,可真正的排兵布阵刘希却从未经历,幸得熊刚与郭威互助,二人皆是身经百战之辈,郭威更是对匈奴恨之入骨,自从昨日进了城,便领着横冲旅兵卒在城头不吃不喝的安插着防备办法。
这是城头大鼓收回的声音,闻此音,刘希当即停下了脚步,一把抽出郭威手中的长剑,折身飞扑向了那些正在尽情疾走追杀四周逃窜百姓的匈奴人。
俄然间,刘希大声到了一句,便掉头拔腿就跑,其他之人还未回过神,幸亏郭威佯作的惶恐失措的呼喊声让他们明白了过来,皆是仓促回身,跌跌撞撞的往城里跑去。
匈奴人雄师南下,城中粮草与兵力都极其匮乏,虽说因刘希的鼓励,士气进步了很多,但如论如何,也冲不散城中百姓对匈奴人那深深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