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拳斯须间打完了,那射箭之人面色大变,盯着刘希高低看了好久,蓦地今后退了几步,声音中带着颤抖之音,“你姓甚名谁?”
李家家奴,这四个字倒是说得声色俱厉,若不是刘希是刘寒的先人,这童军怕是要拔箭相向。
现在,刘希当然清楚,刘汉三皇子便是叔父刘寒,天策军也是他部下的劲旅,而本日遇见的劫匪竟是天策军旧部,这等古怪之事,倒是千万想不到之事。
听到这,刘希更加感觉此人与叔父有着莫大的干系,忙走上前几步,“那是我叔父,中间是何人,又怎会晓得我叔父?”
古木参天蔽日,枝干上挂着前些天落下的残雪,行在此中,脚下遍是数不尽的枯枝落叶。
冷声道了一句,射箭之人右脚今后退了一步,双手伸出,化掌为拳,左拳护在胸口,右拳举在腹前,拳头上青筋暴起,仿若已经将满身的力量都集合在了拳头之上。
“唉……只可惜将军他……”
不待刘希反应过来,那童军又是道,“将军,你如何就如许拜别了,这些年,部属一向在刺探将军的动静,走遍了蛮夷南荒,也去过北疆大漠,最后在这李唐也未瞧见你的踪迹。今番遇着了少将军,却不闻将军已经不在人间,这让部属如何是好……”
或许是明白逃不过,那射箭之人未几言,干脆将铁胎弓背在身后,挺直了腰身,立在那边,仿佛一支锋芒尽敛的长矛。
又是好一会,童军才擦干了眼泪,与刘希问起了刘寒这些年去了那边,待听完,他烦恼的直拍脑袋,“部属走遍了大江南北,却未曾猜想将军隐居在西汉小镇,当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似在感慨,似在可惜,林逸又是叹了几口气。
“童叔有所不知,小侄每日都在想着报仇,恨不得妙手刃刘斯,食其肉,喝其血。但是那厮毕竟是一国之君,小侄一人之力报仇又谈何轻易?李唐与刘汉百年世仇,小侄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稍后,又是与童军谈了好久,二人这才散了去,有先前的埋伏,童军随刘希一道去北地有些分歧适,更何况他还要联络其他老兵,遂商定了在阳曲城再做相见。
见他这般,刘希当即身形一颤,低声惊呼道,“截体拳!”
见到这景象,正在奔驰之人眉头蓦地皱起,额前的汗珠再次冒了出来,一咬牙,手中的铁胎弓斜对着半空,拉弦箭飞,竟是连珠箭。
林逸几个虚闪便从数十丈外到了射箭人的身后,长剑顺手斜插在不远处的古木中,剑身摇摆,闪着刺民气骨的寒光。
见那射箭之民气存防备,刘希想要上前抓着他问个明白,但又怕是伤了他,情急之下双腿前后移开,脚踏在泥地,双手成拳,身如青松登时,拳头则是迅如闪电的挥出,刚猛非常,带着吼怒之声,扯开无边凛冬,砸的北风都为之动容。
“杀人不过甚点地,要脱手,便快些。”
想了想,童军持续与刘希道,“少将军,这些年部属碰到了当年天策军幸存的兄弟,他们也苦苦刺探将军的动静,只是没想到……”
“实不相瞒,童叔,小侄现在是李唐的状元郎,正领命前去北疆赈灾。”
说罢,童军又是哽咽起来,而刘希也不由泪水盈眶,本来,这些年,他一向在寻觅叔父的下落,这等交谊,怎能不让人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