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童叔,小侄现在是李唐的状元郎,正领命前去北疆赈灾。”
听到这,刘希更加感觉此人与叔父有着莫大的干系,忙走上前几步,“那是我叔父,中间是何人,又怎会晓得我叔父?”
“刘希。”
“童叔有所不知,小侄每日都在想着报仇,恨不得妙手刃刘斯,食其肉,喝其血。但是那厮毕竟是一国之君,小侄一人之力报仇又谈何轻易?李唐与刘汉百年世仇,小侄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现在,刘希当然清楚,刘汉三皇子便是叔父刘寒,天策军也是他部下的劲旅,而本日遇见的劫匪竟是天策军旧部,这等古怪之事,倒是千万想不到之事。
可十八年前,乌江一役,天策军一夜间全军淹没,再无生还之人,今后世上也再也没有天策军。
“是谁害了将军?”
听他提及刘寒,刘希心中莫名的生出刺痛之感,深吸了两口萧瑟的西北风,咬着牙慢慢道,“叔父已经去了……”
林逸几个虚闪便从数十丈外到了射箭人的身后,长剑顺手斜插在不远处的古木中,剑身摇摆,闪着刺民气骨的寒光。
惊呼着,童军从地上爬起,扑了过来,紧紧的抓着刘希的肩头,“你胡说,将军技艺高强又是聪明过人,如何会死了,你必然是在胡说!”
深叹了口气,童军将又泛出来的苦涩压下,“部属也能够将他们寻来,能与将军和浩繁无辜死去的袍泽报仇,我想他们必然会跟随少将军的。”
说罢,童军又是哽咽起来,而刘希也不由泪水盈眶,本来,这些年,他一向在寻觅叔父的下落,这等交谊,怎能不让人潸然泪下。
似在感慨,似在可惜,林逸又是叹了几口气。
在林逸走后,刘希又是出声问道,这套拳法现当代上他只晓得一人会利用,那便是已经离世的叔父刘寒。
“甚么!”
天策军的老兵,本身叔父一手打造出来的古迹,刘希当然是欣喜的应了下来。
沉闷之声下,那射箭之人竟然跪了下来,眼中带着难以粉饰的冲动与欢乐,“部属天策军虎贲营童军见过少主!”
童军又是黯然伤神,稍后又是道,“既然少将军想要报仇,不如让部属效犬马之劳,我这青峰寨稀有百部下,虽是草泽出世,但这些年的练习也有了转机,如果少将军不嫌弃,可尽归少将军所用。”
而面前此人竟然会‘截体拳’,这怎能让刘希心中大乱?
那是一种最为熟谙,又最为陌生的感受。
或许是明白逃不过,那射箭之人未几言,干脆将铁胎弓背在身后,挺直了腰身,立在那边,仿佛一支锋芒尽敛的长矛。
一声话语平空响起,稍后,便见刘希从那矗立的树干间跃下,脚在那两支羽箭上踩过,如同从九天间落下的天人,轻巧的停在了射箭人身前三丈出。
这等气势,刘希只感觉好生的熟谙,经常在贰心头缭绕,现在却怎番也想不出究竟是如何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