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希当即出声止住他,“童叔,你们的交谊,叔父他如果晓得必然会打动不已,特别是在这危难关头,为我刘希舍生相随,这已不但仅是各位与我叔父之间的事情,而是刘希此生都欠大师一份恩典,特别是那些已经长眠于地下的诸多叔父。”
如此,对小丫头是极好的。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吴双儿有些不解,当即诘问道,“公子,这熊猫是甚么?”
烽火以后,诸多事情需求措置,现在他刘希便是阳曲城主持大局之人,天然是不能有所懒惰。
从林逸那边出来,已经是深夜,北风吼怒,将风雪吹得更胜。并无睡意的刘希又是去检察了一番受伤的兵卒,在那边,他看到了一只胳膊被白布包扎的童军。
嘴唇有些发白的童军见到刘希,又是将他说过无数次的话讲了出来,“少将军,你可不能这番称呼,部属那里当得起。”
为叔父报仇,便是与刘汉全部王朝为敌,没有兵马,又怎能行得通?
“童叔,多谢。”
听到此处,刘希脱口而出道,“童叔口中这一隅但是这阳曲城?”
虎目中精光闪过,童军盯着凄凄黑夜,嗡声道了一句。
顺手抓了些冰雪放进手中冒着热气的木杯里,晃了晃,待冰雪熔化,刚好水温也降了下来,刘希和去了嘴中的盐渣,“倒是双儿你眼上多了两个大黑眼圈,再不歇息,怕是要变成熊猫咯!”
无需童军再多言,刘希微微低首嘴角含笑的出声应道,“的确是个困难,如果李唐朝廷没有旨意,希在这里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事在报酬,不做尝试,又如何下得了结论?”
雪后初霁,虽有寒意,倒也是个好气候。更何况大战以后,死伤无数,若不是在这冻人肌骨的时节,怕又是要生出瘟疫等天灾之祸。
闭目冥思了半晌,倒是全无睡意,桌案上油灯已是燃尽,屋外的风声也垂垂止了去,晨光在窗前挥开了一道融开隆冬寒意的暖色光彩。
刘希这番说,童军像是吃了放心丸,脸上暴露了些许的欢乐,盯着那浓稠不散的黑夜,充满血丝的双眼闪出一缕果断。
“只是,此番还得处理一个困难……”
童军的话几近是一气呵成的说了出来,如此沉思熟虑,让刘希非常佩服,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错,阳曲城固然毁在这烽火当中,但是凭着少将军的声望,必然很快能重修起来,而这里地处偏僻,李唐朝廷天然是难以顾及。少将军能够借着防备匈奴来征兵,而有属劣等人在,不出五年,少将军麾下可稀有万精兵可用。汉唐之战迟早要产生,到时候,少将军只需待时而动,或是从西北而上,突袭刘汉北境阆中等地,又或许举兵前去嘉陵城,借保王灯号,暗度陈仓,说不点能让李唐改朝换代。”
将墨迹吹干,刘希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纸张,继而是靠在木椅上,揉了揉胀痛的双眼,“可否成事,就看造化了。”
送走童军以后,刘希一一检察了受伤的兵卒,待事情忙完以后,已经到了丑时,好生叮嘱当值的校尉为受伤的兵卒与郎中送些吃食后,刘希这才折身往着住处走去。
接过牙刷,将盐块含在嘴里,刘希蹲在台阶上,一边刷牙,一边轻声的应道,“想了些事情,不过还是睡了会。”
“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