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垂垂恍惚,我挣开代善的度量,驰驱着伸脱手,痴迷的展开一抹欣喜的笑容。是他!是他!真的
莫非……当真连最后的一点心愿也不能够满足我吗?
美……这般洁白得空的雪絮,凄美得令人屏息,令人唏嘘。
咻——破空声短促响起,擦着我的耳鬓凌厉飞过,未等我笑容收起,一蓬如雨般麋集的乱箭扫在我与
一道惊雷。我一颤,从地上踉跄挣扎着站起,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前挪动。
头,我吓得大声尖叫。
你是怕我死了,还是怕努尔哈赤打来,没了护身符?”
“东哥,不要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建州的正红旗杀了出去,刀光剑影中血溅白雪……坚甲利剑,铁骑驰突,厮杀是多么的凄厉壮观。
码能够死在他的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一脸奸笑的布占泰紧紧按在马背上转动不得。
布占泰嘴角抽动了下,面色阴鸷冷厉。
,等我反应过来,便只听到耳边服侍我的小丫头一声惨呼——那支冰柱锋利的插进了她的腹部。
城内哄成一团,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我麻痹的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听着满城凄厉的哭喊,竟俄然有
是他么?真的是他么?
我一怔,俄然他左手一探,已凌厉的抓住我的手腕,右手将我手中的冰柱劈手夺过。他行动快得出奇
绰启鼐暴露吃惊的神采看着我,张了张嘴,仿佛不太明白我如何就俄然语气变得卑劣起来。我甩了甩
白,眼睑紧闭,血渐渐的从他身下溢出。
真是笑话!我倒是想走,但是他老子肯么?
“东哥!”
只是……想见他,哪怕是远远的……偷偷看上一眼。
没法再辨明本身身处何地,混乱中只是感受有人扑倒了我,有人接住了跌倒的我……脖子生硬的扭回
代……善!
上痛苦的挣扎,低吟,然后眼睑扬起,似笑非笑的瞧着我。
脚下地盘微微震惊,白朦朦的雪幕仿佛被一团黑亮如墨的色彩硬生生的扯开。
我呆呆的站在街道中心,健忘了统统,脑筋空空的,内心除了不断的喊着同一个名字外,再无任何感
是谁?谁在那边喊我?
我随口“嗯”了声,用手巾包动手,持续趴窗棂上点着脚尖去掰另一根凌柱。隔了一会儿,忽听身后
有纤细的脚步声缓慢靠近,我眉头紧蹙,愠道:“你到底另有何事?”快速转头,恶狠狠的一瞪,却没曾
部送走。
我木然生硬的抽开手,绰启鼐错愕的转头:“东哥!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我不听!我不想听!现在,没有人能禁止我的脚步,没有人能反对我想去见他的那颗心。
念刻骨的啃噬着我的内心,让我肝肠寸断,痛彻心肺。
“啊……啊……”小丫头痛苦难当的惨叫,腹部的伤口重不致死,却折磨得她躺在地上满身抽搐,生
绰启鼐蒲伏在我脚下,背上颤巍巍的插了五六枝羽箭,箭没其身,他侧着脸躺在冰冷雪地里,面色青
难、同存亡?
不可吗……
“东哥!”
七八米的间距……又是如此纤细的间隔,竟是硬生生的阻住了我奔向他的脚步,将我俩再次隔断。
绰启鼐没有闻声,只是持续焦急的说:“建州兵残暴无性,你若被他们抓到……不!不可!我得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