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见过紫禁城么?那是大明天子住的宫殿,不过……我努尔哈赤住的也不赖!”他昂首指着远处山脚下的城堡,细细陈述,“这是给你的礼品,从你客岁生日那天起,我命人在这里垒下第一块砖……这是给你,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的生日礼品――赫图阿拉城!”
“呵。”他笑,“敢情是把我当作老八那小子了么?快起来看看我是谁?”
“姑姑病了么?”我惊奇的转头。
只精略的带了正黄旗下的十余名小兵随扈,努尔哈赤便带着我分开费阿拉城,纵马驰骋。我因骑术不佳,平时就很少独骑,现现在更是只能坐在努尔哈赤身前,抓着马鬃闭气。
这下子倒让我警悟起来,今儿个努尔哈赤实在是变态得太奇特了。
自此,我结束了在费阿拉近十年的糊口,由一座古板有趣的樊笼搬到了别的一座更大、更新,却也更重楼深锁的豪华大监狱。
“看――”忽听身边努尔哈赤带着万分高傲的对我喊了声。
“你……”
“你……”他气得脸都青了,方才的欢乐和镇静一扫而空,“你是真的就一点也不奇怪我对你的好?”
双眼展开,话却只喊出了一半,床头上坐着眼眉带笑、英姿飒爽的男人竟然是努尔哈赤。
我用力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这是八阿哥贡献我的。”
赫图阿拉城分表里两城,城垣由土、石、木杂筑而成。
我各式不肯:“我要去瞧姑姑。”
他明天兴趣颇高,竟不在乎,扭头对一旁的葛戴叮咛:“去!服侍你主子穿衣。”
公然吧,我可一点都没猜错,之前真是被他吓坏脑筋了。
约莫熬了两个多时候,只听身后“吁”地声勒马,然后我身子猛地腾空,稳稳的被人抱上马背。脚踩在实地上好一会,我只是捧着头茫然的找不着北。
努尔哈赤倒是镇静得不住大笑,时不时还吼上一嗓子。
“管你是谁。”一股冰冷冰冷的寒气往我捂紧的被角里直钻,嗖地抓住了我的一只脚,我嘶地抽气,冒死蹬腿,尖叫,“搞甚么……”
葛戴不敢不从,磨磨蹭蹭的过来替我穿衣,我边打哈欠边推被子,瞥目睹他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在房内,不由来气:“费事爷先躲避!”
“归去,看姑姑。”
以女真糊口的风俗和修建的气势,建州的财力,赫图阿拉城固然在细节上的豪华和奇技淫巧没法和紫禁城相媲美,但在关外已属罕见。
我回身找马。
“砰噔!”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晓得是刚才骑马的眩晕感没有减退,还是被他的豪言壮语给吓的,总之,我完整傻眼了。
到最后我只能哈腰低头,双臂紧紧搂住马脖子,任它颠得我头晕目炫,浑然不知身在那边。
“归去!”他厉喝一声,勒转马首。
癸卯年正月末,建州两万余户人丁由费阿拉城迁入赫图阿拉。
“爷爱对谁好,那是爷的权力。”
“架子更加大了。”他站了起来,却没出门,反近身凑了过来,“要不爷替你穿吧。”
我踉踉跄跄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身,然后……惊呆。
马蹄得得响起,身后的小兵们不敢懒惰的紧随厥后。
“还窝在床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