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悄悄一笑,“此一时彼一时,我的确曾向努尔哈赤求援,要他助我攻打叶赫,夺回我的仆从和财产,乃至不吝将我的儿子遣作人质,可那又如何?现现在我已没需求再做这等傻事……”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被我讨厌的躲开,他也不觉得意,还是笑吟吟的瞅着我,眼底深处似有一簇阴暗的火苗在燃烧。
“哈哈……”拜音达礼俄然收回一阵大笑,“努尔哈赤那长季子,当真觉得布占泰会是个心甘甘心受他节制摆布一辈子的主么?布占泰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对建州各式奉迎,为的甚么?还不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乌拉成熟强大的机会……嘿嘿,现在乌拉羽翼渐丰,恐怕努尔哈赤再难掌控住布占泰那头豺狼。乌拉反噬之期已近,努尔哈赤如果连这点憬悟都没有,那他离灭族之日也必将不远矣。”
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有团暗影向我罩下……我快速展开眼。
“布喜娅玛拉,跟我回扈尔奇城吧……”拜音达礼柔声低喃。
“布喜娅玛拉,我想不通的是,凭你的仙颜和聪明,不管如何都会使努尔哈赤待你如珠如宝,可为甚么恰好让乌拉的一个小丫头厥后居上,抢了你的职位和名份?莫非你一点都不恨努尔哈赤吗?他如此看轻于你,看轻于叶赫,莫非你一点都不恨他吗?”
我打了个寒噤,拜音达礼看似边幅忠诚,实则骨子里自有一股阴鸷,就连说话也显得阴阳怪气,将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
恍然之间,我贯穿到布扬古的企图。
布扬古!又是布扬古!他到底把我当何为么?一张攥在手内心的王牌筹马,随时随地的能够把我当作一个钓饵抛出去?
拜音达礼神采惊奇而又古怪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他凭甚么?凭他是你的兄长,凭努尔哈赤毁约未曾娶你过门,现现在更是让乌拉那拉氏做了大福晋,完整举高了乌拉的职位,而鄙弃了叶赫的庄严。你莫非忘了,你一日未嫁,你便仍得服从于布扬古……”
我不敢冒险推断他的心机,只得虚与委蛇,假装惊骇无状的尖叫:“你怎敢如此猖獗无礼?你莫忘了,现在你辉发正有求于建州,你却将我掳劫至此,你意欲为何?”
“他会不会那又另当别论了。”拜音达礼靠近我,笑容含混而透着古怪,“你可晓得,你哥哥布扬古惊骇我会结合建州攻打叶赫,承诺只要我肯撤兵,不但愿把叛离的仆从原样给归还辉发,还愿把你——布喜娅玛拉嫁我为妻!”
“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长越美了……”他的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舒畅,我防备的向后挪移,以便和他保持必然的间隔。
不管如何,我在明,他在暗,亏损的人老是我。
四目相对!
惶然心悸,耳畔似模糊飘过皇太极轻柔的话语:
“布喜娅玛拉……”那人收回一声欣喜的低呼,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能感遭到他下巴上坚固的胡茬子扎上我的额头,划拉得我的皮肤又痒又痛。
“呵……”然后,他咧着嘴笑出了声,“好聪明的女子。”
莫非……
悉悉窣窣……跟着布袋被拿开,敞亮的光芒耀上我的脸,我严峻得心跳怦怦加快,手内心捏着一把盗汗。
“你可知我是努尔哈赤的女人?”我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