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欢声笑语,我一句话都没说,却也垂垂听出些门道。努尔哈赤这几年统辖了建州各部落,前年更是因保塞有功被大明晋封为正二品的龙虎将军,虽是散阶,相称于当代的名誉官员,只是个虚衔,但在辽东女真这块,这个殊荣还是非常让人对劲和恋慕的。
而这一次来建州的天朝使团共有两百人之多,带团的恰是坐我边上的余希元余大人。因努尔哈赤向大明乞赏,以是余希元带来了万历帝加赐的蟒缎以及五百两银子。因余希元不通女实话,以是又带了两名朝鲜官吏伴同,而现在坐在余希元另一边的恰是朝鲜翻译官李亿礼。
那只手展转滑到大腿根时,手指还轻浮的用力捏了两下,我乃至能闻声男人喉咙里收回的愉悦的轻笑声。这让我不由想起从办公室调职去跑专访的那会儿,也是如许被停业单位的一个老总在暗淡的ktv包厢里色眯眯的高低猛吃豆腐,成果呢……我凝着眉头苦苦思考,对了,我最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甩了他一耳刮子!然后那老总暴跳,红着脸指着我痛骂,成果他那些刺耳话还没骂上两三句就被sam一声痛斥给吓了归去。平时很少瞥见sam生机的,但那张冰山扑克脸一旦火山发作,场面还真是相称惊人,再加上有宏他们在边上冷眼助势,阿谁老总最后只能嘟嘟囔囔灰溜溜的走人……
是啊,他凭甚么帮我?
“皇太极!”努尔哈赤拍着桌子,站起厉喝一声,“没端方!在天朝老爷面前岂容你如此猖獗混闹?”吼完又从速给余希元赔罪,“小儿无礼……”
这个存候礼我跟阿济娜学了老半天,才勉强拼集过关,要不是怕何和礼等得不耐烦走人,我想我会再尽力点把别的礼节也学上一些。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些烦人的礼节端方也是一样啊。可爱那些编得不尽不实的清宫戏,我原还觉得要在肩上甩帕子呢,没想这一行动差点没把阿济娜当场吓昏畴昔。
“不要!”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回绝,持续紧紧的巴住我。
余大人眼望堂下,仿佛底子没有看到我,但是和努尔哈赤欢颜谈笑间,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不着陈迹地落到了我的膝腿上。
这个……谁家的小孩啊?好标致的小男孩!穿了一身宝蓝色绸衣绸裤,脑袋剃得跟红孩儿似的,皮肤粉嫩,笑起时双颊圆滚滚肥嘟嘟的鼓起两团肉,红润的小嘴撅着,扭着身子用力摇摆我的手,娇声娇气的喊:“抱!姐姐抱!”
我,这是……在瞎想些甚么呢?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sam,也没有有宏……道貌岸然的色狼倒的确是有一个。不过……我斜着眼瞄了瞄不远处,努尔哈赤应当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等闲开罪他的带领――固然他骨子里或许底子瞧不大起这位天朝老爷。
手腕俄然一紧,我惊奇的低下头,瞥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咧着嘴望着我傻笑。
李亿礼翻译的时候天然不会把这句话说给在场的人听,只是含蓄的对努尔哈赤说:“将军莫太苛责公子……”
惊奇的赞叹声响起,那位看上去不知是几品大员的汉官老爷眯起了眼,脸上滑过一丝震惊后又敏捷规复了原样。坐在他边上的另一名尖肥大眼的官员眼神闪动游离地一边瞄我,一边靠近下属耳边,缓慢的细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