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可?”嘴角含笑,一抹冷意覆挡住他的双眸,“真该感激哲哲的八格格,她可出世得太及时了。”
少时洗漱安妥,贝勒和臣子们一个个出去,我还是坐在屏风前面享用着“垂帘听政”似的特级报酬。
吴克善哑巴吃黄连,生硬的梗着脖子,从皇太极手里将一副卷轴接过,哑声道:“是,我明白了。”
“贫嘴!”
出了会儿神的工夫,朝会就这么草草的散了,皇太极低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卓礼克图台吉请留步!”
“哦――”我用心拖长音,“我要考虑考虑……”
“不敢……”他用力搂紧我,“今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只要你肯承诺嫁给我。”
“啊?”我呆住,他扭过甚来,疼惜的看着我。
只怕这会子在盛京中宫殿,哲哲正抱着刚出世的小女儿在那痛哭流涕呢。
想到这里,我眼眶垂垂潮湿起来,昔日的点点滴滴都会聚和收藏在我心头,永不健忘。
我只需求冷静的守在他身边,咀嚼着他赐与我的幸运。如许,就充足了!
唇舌胶葛,我含混的逸出最后一声吟哦。
皇太极缓缓将目光收回,和颜悦色的看着惶恐失措的吴克善,柔声问道:“我听布木布泰说她有个姐姐,长得文静娟秀,丰度出众。你如何就瞒我不报呢,莫非是舍不得这个大mm么?”
终究……要结束这场掠边行动了!得知这个动静,不得不承认我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和欢乐,毕竟面对战役,特别是面对满汉之间的战役,我是最不乐见的!
这两句话说的不阴不阳的,仿佛带着一股子怨气。吴克善低下头去,嗫嚅:“我等有负圣眷龙恩。”
皇太极俄然笑了起来:“是么?生了位格格?好!很好!公然是天大的喜信!值得称喜!”
在我还是东哥的时候,犹记得那年被拜音达理掳劫,乃至于冻烂了一双脚。打阿谁时候起,每到夏季,脚上天然会生出冻疮,红肿发痒,疼痛难当。如果夏季气温极低,冻疮乃至还会溃脓。
“哦?”椅脚拖动,收回一声刺耳的声响,皇太极的声音冷得像是长白山上长年不化的积雪,“只是你家中无人吧,科尔沁老是会有人的……”昂首望着帐顶,那只雉鸟在竹笼子里镇静的蹦达,“或许,我喊错人了,应当让巴达礼留下才对。”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太极的确需求仰仗科尔沁强大的气力支撑,但是哲哲和布木布泰接二连三的生下六个女儿的究竟,也逼迫吴克善不得不平服。
怦!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随即规复沉着。
“你别这么说。”皇太极不冷不热的笑了两声,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甚么,他到底是在活力,还是在欢畅,“吴克善,我想与你科尔沁再度联婚,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
“胡说!”我拍开他的手。
脚踝上俄然一紧,那只手包住了我的右脚。皇太极侧身背对着我坐直了,从这个角度看去,我只能见到他健硕的背部和小半张侧脸,金灿灿的阳光从天窗的气孔上投射出去,光芒打在他的脸颊上,令他周身的表面线条勾画出一种若隐若现的奥秘感。
我咯咯大笑,身子不自发的扭动起来,他托住我的脑后,俄然压下脸来,热切的吻住了我。
我叹了口气,正欲用力抽回脚时,他俄然闷声问:“这脚……夏季还会冻疮裂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