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傻!你是聪明汗,你做的事没一件不是明智的!”
“大汗。”哲哲在边上曼声启唇,“前几日布木布泰让苏墨尔做了双新靴给我,不如先给哈日珠拉换上,她身量小,靴子定能穿上的……”见他不吱声,忙又解释,“苏墨尔那丫头手巧,宫里的针黹女红再没有比她做的好的了。”
出得中宫大门,劈面扑来一阵寒气,我打了个颤。
高兴多过于担忧!
“不!我今后再也不会怪你,之前是我过分率性,无私,我今后……只会爱你!”我轻柔的笑起,抛开各种邪念,心中如水般透明、澄净,“我来到这里,是为了爱你。回到这里,只为更加爱你!”我侧回身子,展开双臂用力抱住他,大声说,“我爱你!皇太极!”
四下里沉寂无声,我从皇太极腿上滑下,踩着和缓的靴子站直了,皇太极握着我的手,眉眼微抬:“今儿宫里摆了三百桌筵席,一会儿哲哲出去照顾,你们几个也都帮衬着些。”
我舔了舔唇,北风刮在脸上,有些砭骨:“建了好多屋子啊!”我感慨的感喟,顺手指导,“阿谁……啊,另有那些个,我分开的时候都还没有呢。”
“冷吗?夙起应当披件大氅。”出门时,身后的小寺人递过皇太极的大氅,他接过却没穿,回身披在我肩上,然后拥住了我。
皇太顶点点头,拉着我径直出门,完整不顾旁人的目光。
“皇太极,你欠我一个解释。”
揽住我腰身的手臂微微抖了下,而后用力抱紧。
他的宠嬖……我在心底低低的叹了口气。算了,实在他这模样对我,我内心还是非常欢畅的。
“谨慎风大……”
我侧头看着他,本来在屋内冰冷生硬的线条柔嫩下来,变得感性而又活泼。我吸了吸鼻子,不晓得该打动还是该气恼他,他莫非不晓得刚才的密切和偏宠透露的过分较着,会让还没适应新身份的我平白招来敌意吗?
傲视天下,这个天下毕竟是他的,但是有所得必定有所失,这一点在我当年向他问出“江山美人,孰轻孰重”时,就早已料知。
听得出,哲哲是如此谨慎翼翼的想要奉迎我,又或者是想要奉迎皇太极。我不清楚这么些年他们这对伉俪到底是如何相处的,但是哲哲毕竟替皇太极生了三个女儿,也不能说毫无半分恩典。
他悄悄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叹:“放心,万事有我!我说过的,你会是我独一无二的妻,你受的委曲,我都会一一补还给你。”
“悠然,你这是还在怪我吗?”他的声音在扯破般吼怒的北风中显得断续。
这如何能够?
屋子里静得没有半点杂音,世人屏息沉气。
“我懂的。”内心不忍心突破如许夸姣温馨的氛围,却终是不能不面对实际,狠狠心揭去他自我蒙蔽双眼的一层纱布,“可现在你是大汗了,不再是四贝勒了。贝勒爷情愿专宠哪个福晋,那是家事,可大汗要专宠哪个福晋,倒是国事。”
他没说话,呼吸渐渐减轻。
“大汗,主子……”乌央捧着靴子焦心的走了出去,一进门发觉屋内氛围不对,顿时哑了。
“你走之前,奉告我必然要活下去,我把这……当作是你对我的承诺。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一向坚信着你必然会再返来,回到我的身边,这也是我活下去的独一动力。为此,我调集天下的萨满,想尽了统统体例,破钞了四年的心血,最后……最后他们奉告我,即便灵魂能够呼唤返来,也需求一个合适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