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汗。”哲哲安静的回声。我悄悄用余光瞥她，却见她面色惨白，双肩略垮，身影有些薄弱而又萧索的。布木布泰在一旁托着她的右边手肘，皓齿咬着红唇，眼睛里毫无遮拦的透着倔强的不满。她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甚么，却被哲哲翻手用左掌挡住她的手背，用力捂住。
“我懂的。”内心不忍心突破如许夸姣温馨的氛围，却终是不能不面对实际，狠狠心揭去他自我蒙蔽双眼的一层纱布，“可现在你是大汗了，不再是四贝勒了。贝勒爷情愿专宠哪个福晋，那是家事，可大汗要专宠哪个福晋，倒是国事。”
“我……”终究有反应了，只是吐出话还是像极了屋外的冰雪，毫无半分热气，“早就叮咛过了，哈日珠拉不必到中宫来见礼，本日是如此，今后亦是如此！”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字字如板上钉钉，没有半点能够让人回嘴抵挡的松弛。
我持续腻在他怀里，顺势噌干我眼角的泪痕：“感谢你，皇太极。”
“悠然，你这是还在怪我吗？”他的声音在扯破般吼怒的北风中显得断续。
我不敢再偷窥下去，怕被人瞥见更加以为我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