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他紧紧攥住我,嘶声,“跟我走!”
我已吃了八成饱,咂吧着嘴环顾四周,感觉无聊又无趣。
今晚之举,的确是过分打动莽撞!
看来我真是魔症了。
褚英淡然的掀起眼睑看我。
趁着人多混乱,我推了推皇太极,小声说:“我想要那阿巴亥腕上的那条手串。”
这丫头,又想搞甚么鬼?
“东哥姐姐好酒量,令人佩服!姐姐天仙般的人物,胆色气度过人,教阿巴亥好生敬慕,谨以此酒,再敬姐姐!”
我本能的便想摔开他,但是掌心触及,他如同火烧般烫手的体温却将我吓了一大跳。
“他过来了……”
明显病了结还逞强喝酒,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给大阿哥置张椅子,就坐这边……皇太极,替你大哥照顾着,如有人敬酒,你替他领了。”
“闹够没?”褚英俄然站起,扬手打掉阿巴亥的手,那酒杯飞出去老远,啪地摔在地上。
我冷冷一笑,伸手去接,四目相对,敌意无可制止的漫溢在我俩四周。
“慢着!”褚英伸手拦住我们,眼神冷峻的瞪着皇太极,“我身子不太舒畅,想先归去了,你留劣等会替我和阿玛知会一声。”说着,伸手抓过我的手,“走了!”
在获得我的答复后,他竟然像个孩子般满足的笑了。惨白肥胖的脸上棱角清楚,可那和顺的笑容却让我一阵恍忽……
都这么大小我了,如何还像小孩子似的率性呢?
我脸颊微微一烫。
“莫非……你是想勾起阿玛的心机,和阿巴亥争宠到底不成?”
我踌躇了会,终究无可何如的点头:“好,我送你归去。”
我顿时惊出一身盗汗。
褚英目光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阿巴亥伸直了胳膊,脸上挂着亲热天然的浅笑。褚英别开眼,未置可否,阿巴亥顿时堕入难堪和尴尬的地步。
“少动不动就抬你阿玛出来压人!”我火冒三丈,憋了一早晨的肝火全撒他身上,“你阿玛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嗯。”努尔哈赤点点头,暴露一抹赞成之色,顺手递了杯酒给他,“你是大哥,该当给兄弟做个榜样,很好!”
褚英恭敬的接过酒盅,抬头喝尽,随即又连咳数声,那声音沙哑得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叫人听了内心怪难受的。
“没甚么。我送你归去吧,你分歧适喝酒,今后还是别再喝了。”
“罢了。你有病不好生歇养,怎的又私行起来了呢?”
“东哥!”皇太极仓猝扶住我。
“你跟她说了甚么?”我猜疑的问,目睹阿巴亥用双手捧起面前的酒碗,颤巍巍的连连灌酒,不由有点不幸起她。
“以是今儿个用心跑来找茬?”他冷冷一笑,“你也未免过分老练了!”一句话气得差点没把我噎死。
“你……”阿巴亥神采煞白,娇躯直颤。
我噘嘴:“又不是真的奇怪,只是气不过……”
我猜疑的顺着他的目光转向门口,只见门前有主子打起了帘子,一抹石青色的影子悄悄一晃,一道矗立的身形随之踏了出去。
“没事。”我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除了心脏狂跳外,手足渐感有力,神智倒是极其复苏。
足足过了一分钟,褚英才沙哑的喊了声:“老八!”
“阿巴亥敬洪巴图鲁一杯!”
门口的主子们恭身打千,他摆摆手,神情有点不耐。平时飞扬桀骜的面孔现在却显得有些过于惨白,人也清癯了很多。没走两步,便闷闷的咳了好几声,脸颊上逼出一层非常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