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终究,胸腔轻微的震惊着,一如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死死的抓紧他的衣衿,惊骇的抬头,长出青色须茬的下颌淤了一大块,嘴角破了,血丝凝在伤口上。
“我绝对会做得比你更好!”
“代善!你不要老是那副滥好人的神采!你有甚么?论军功名誉,你不及我,论在阿玛面前得宠,你还抵不过一个老五,乃至就连三叔家的阿敏都比你强!你凭甚么能具有东哥!咳咳……咳咳咳……”
扭头瞥见她泪流满面,捂着嘴呜呜的哭得气都快喘不过来,我不由低头,恍然的瞥见本身胸口一块块的斑斓淤痕――这些都是褚英发狠时掐咬出来的,想来背上必然也有很多。
“东哥!”跟着一声大喊,我赖以遮羞的被子被腾空卷走。我只能低着头缩在床角瑟瑟颤栗。
“滚蛋!”一贯温文尔雅的代善俄然厉声怒喝,一脚将那小丫头踢翻个跟斗。
我边哭边点头,手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他将我拦腰横抱起来。边上的小丫头见状,惶恐万分的拦住我们:“二爷!您不能带走格格……”
喉咙里咕地一声,我只感觉口干舌燥,浑身酸痛难当。
“格格,您饿不饿?主子给您炖了人参乌鸡汤,嬷嬷说这东西女人吃最补身子……”说着,她眼泪吧嗒落在我手背上。
“格格,您多少吃点吧……”小丫头怯生生的站在我床头,手里捧着一碗燕窝粥。
我见她眼圈淤黑,眼眶子都眍了,想来昨晚我没有返来,她竟也是一夜未睡,足足担忧了整晚。
我不由惊奇起来,有谁敢在大阿哥府里猖獗鼓噪?
褚英,毕竟是他的亲哥哥啊!这类血浓于水的血缘亲情,是如何也窜改不了的!
“格格……格格……”她眼泪又下来了,边哭边特长慌乱的替我抹襟上的水渍。
身材泡入暖融融的热水中,我舒畅的逸出一声低吟。
隔着薄弱的衣衫,我能听到代善的心跳声在不竭的加快,固然他自始至终面对褚英咄咄逼人的诘责,没有一句辩驳之语,但是我仍然觉着惊骇。
“让开!”代善冷冷的说。
我点点头。本来已经这么晚了,没想到本身一睡竟睡了足足十一个小时。
这个动机才在脑筋里转过,那丫头却朝我扑嗵跪下,哭道:“格格可别想不开……爷疼惜格格,格格如果有半点差池,不但是主子,怕是满府高低的主子都难逃一死!格格……求求格格……”
“格格!”葛戴低叫一声。
一会儿小丫头又苦苦要求我用膳,我只是不睬,连话也懒很多说。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忽听屋外一阵喧闹,府里的丫环纷繁惊骇呼唤。
“嗯。”
从褚英家返来,我倒头就睡,也不知过了几时,只闻得耳旁嘤嘤的有人抽泣,极是哀痛。我只想再睡,可那细细的抽泣声就像困在我脑筋里扰人的蚊蝇声,挥之不去。
“如何了?”
小丫头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您不吃东西,爷返来可不得扒了主子的皮……格格您只当不幸不幸主子吧……”
葛戴愣了愣,随即应了,抹了眼泪低头走了出去。
代善愣住脚步,我严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衿。
“东哥……”声音转为低柔的感喟,一股熟谙的,如同淡淡薄荷的清冷气味将我紧紧包抄住。代善搂着我,轻声安抚,“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