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上高低下的打量了我半天,皱眉:“不过出去了两月,不止心野了,连胆量竟然也练大发了。嗯?”
他更加用力的搂紧我,手劲大得几近要将我的腰肢勒断,我忍住痛没吱声,听任他宣泄情感。
马儿咴嘶一声,硬生生的原地勒停脚步。
我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六合倒转,下一刻已稳稳的落在努尔哈赤身前。我的一颗心扑嗵扑嗵跳得缓慢,双手微微发颤的抓着他的胳膊。
我撩起窗帘,只是略略一瞥,俄然有个绯色的人影扑了上来,纤长的手指攀住了窗沿:“格格――”我吃了一惊,手不觉一缩,帘子垂下。
街上尽是围观的百姓,见我下车,不由收回一片噫呼之声,窃保私语不竭响起。
“啊……第一美女……”
“不管我当日有否从拜音达礼手中逃脱出来,他掳劫你的未婚老婆已成究竟,你大可……”一句话未说完,他俄然勃然大怒,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我点头:“是,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包管。”我抬头冲他微微一笑,他一手搂紧我,一手握住马缰,慢悠悠的驾马调头。
“格格……格格您看看主子……格格……”车外的呼喊声更加凄厉,侍卫们明显已由动口喝斥改成脱手施暴。
我气结。他觉得他多大小我啊?竟然……说我孩子气?我气呼呼的正要抢白他一顿,俄然身子悬空,竟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车队展转到达赫图阿拉城时,外城住民举道欢迎。
我微微愣了下,方才涌起的高兴和冲动被他那如薄冰般冷冽的目光打得粉碎,我只能昂首生硬的瞻仰着他。
皇太极目光平视,不动声色的缓缓开口:“他来了……”
“如何回事?”皇太极悄悄的坐在顿时,淡泊的语气一如他现在的神采。
“上来。”他哈腰伸手给我,我的视野从他脸上缓缓移到他的右手,然后又回到他的脸上。
我咧了咧嘴,嘀咕:“我那里笨了?”身子稍稍一动,咝地吸了口气。
“你筹办好了么?”
“东哥……”
他蹲下身子,食指和大拇指在我左脚踝悄悄一捏,我疼得左脚一抽,他“嗯”了声:“未曾伤及骨头,无妨事。”
一阵砸响在青石板上的马蹄踏踏声,垂垂由远及近,在骚动的人声鼎沸中,显得格外清楚,仿佛每一声都是砸在了我的内心――刺眼夺目的逆光处,努尔哈赤纵马英姿飒爽的冲了过来。
“你……”他脸上有怒有痛,有爱有恨……各种庞大的眼神在他眼底交汇,“我本日算是完整明白了,你的那颗心原是铁石做的……好!好!很好!”他唇角抽动,颤颤的嘲笑,俄然一夹马肚,嗬地声驾马扬尘而去。
“因为……我就是我!我不是阿巴亥,也永久做不了阿巴亥。”我喘了口气,颈上的疼痛实在的存在,我公然已经挑逗出了他的肝火,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清楚明白的说出来,“爷,这是商定――你我的商定。我没忘,爷可曾忘了?”
两人共乘一骑,缓缓向赫图阿拉城踱去:“东哥,你还真是个会不竭惹出费事的笨女人。”
“如何了?”他这才重视到我的不对劲,随即腾身跃上马来。
我耳边充满着倒灌的呼呼风声,皇太极孤傲矗立的身影垂垂消逝在我的视野里,我没出处的内心一痛,忍不住大呼道:“玩够了没有?放我下来!我不是你的猎物,能够任由你抢来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