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是朕错怪你了!”龙熙帝丢掉扳指,亲手将他扶起,“父皇也是心急,你不要怪父皇!”
龙天若面色暗淡,苦笑道:“儿臣自幼在父皇身边长大,儿臣对老四和宇文流烟是甚么样的豪情,父皇最清楚不过!他们既未曾把我瞧在眼里,我又何尝正眼瞧过他们?若不是为了父皇,儿臣是断不肯踏进白云馆半步的!可现在,父皇竟问儿臣,是不想找,还是不舍得找,儿臣也实在明白父皇所说的不舍得是甚么意义,是以,对父皇的话,儿臣,无言以对!”
是六皇子龙天运。
龙天语双手交叉在面前,轻哼一声,说:“持续!”
“是啊,你的仇敌!”沈千寻看着他,唇角微勾,挂着一朵了然的笑容,“你的仇敌,真的好强大!”
人喊,马嘶,殛毙,无情,鲜血一次次喷溅在粉墙上,每一次权势更迭,仿佛都要从这里开端,就如当年的龙熙帝,也是领着千军万马,从这里杀入皇宫,踩踏着千万颗头颅,终究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
而这墙壁,一次又一次被厥后者拿标致的油漆抹了去,它永久是鲜敞亮丽的,就如这座皇宫,永久是光辉都丽的,可他的内里,不知是如何肮脏,污血堆叠着腥臭,早已千疮百孔。
“嗯?无言以对?”龙熙帝目工夫鸷,似一条凉凉的小蛇,缓缓爬过他的肩,他微眯起眼,声音暗沉:“朕,说错了?”
龙天若昂首,对上一双略嫌严峻的黑眸,稀少的眉毛,过份惨白的面庞,这张脸,与龙熙帝非常相像。
“没事没事!”龙天若扯着嘴角笑,“我当是谁,本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啊!有日子没见了,你还好吧?这急仓促的进宫,是出甚么事了吗?”
但龙天若不但听到了,还听得很清楚,他显是惊诧到顶点,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应对,额上倒是盗汗涔涔,半晌,方讷讷道:“父皇,父皇说这话,真让儿臣……无言以对!”
“是不想找,还是,不舍得找呢?”龙熙帝的声音飘忽非常,这句话的确不像是说出来的,而是从口中轻呓而出,若不是留意听,只怕还听不到。
“哼,一个小丫头电影,还能翻了天不成?”龙熙帝阴冷一笑,“你且忙你的,该做甚么,便做甚么,这个小丫头,朕,会好好安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