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爹爹的诡计是甚么?”龙天若托起两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说完,回身即走,身后的龙天语也没再说话,她返回房中,心境不宁,念及天亮之事,展转难眠,到了天蒙蒙亮时,却又迷含混糊睡去。
这一踹用尽沈千寻满身的力量,龙天若捂住胸口,瘫软在墙根好半天没缓过气来。
“甚么豹纹坎肩?”沈千寻皱眉,“你在胡说甚么?喂,那边不要你敷药……龙天若,你这小我渣!”
沈千寻作面瘫状,下定决计将他视作隐形人,龙天若却笑得更加暖昧:“嘿嘿,爷晓得你昨儿早晨为甚么没睡好,你啊,去会情郎了!唉,爷只当你是个例外,不想你跟其他女人一样花痴,一见到爷的四弟啊,魂都飞了,你倒说说看,那呆头鹅又呆又蠢,哪点儿比爷强?”
所谓误服,也不过是她把话说得好听一些罢了,前身残存的影象奉告她,这对双胞胎的生母曾贵为皇后,怀他们时髦在高位之上,饮食定然各式谨慎,怎会误服附子之类大补却大毒之药?
“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沈千寻拿被子掩住身材,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龙天语黯然点头:“沈女人料事如神,当日确是有一神医施术,才保得我母子三人道命!”
“那要看你的戏演得动听不动听!”龙天若懒懒的向后倚去,“在演戏之前,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有关于当今太后的,或许你能从中获得一点灵感!”
沈千寻抚额长叹,倦怠反击的同时,也有力吐槽,径直起家去洗漱,龙天若跟在她身后碎碎念:“小僵尸,你眼底一片乌青,但是昨晚没睡好?”
龙天若一转头,见她满口鲜血,吓了一跳,还觉得她已伤及心肺,忙解开她的穴道,伸手探向她胸口,想查验她的伤势,哪知面前女人一得自在,却突然飞起一脚,狠狠的将他踹了出去。
龙天若在一旁撇嘴:“四弟就喜好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真要谢,得拿真金白银珠宝才显诚意,哪有效花来谢人的?只当别人都跟他一样是个花痴吗?”
沈千寻冷冷的瞧着他。
“小僵尸!”龙天若拂拂袖上灰尘站了起来,“我们来讲点闲事吧!”
龙天语回道:“那药方我服过近二十年,已然熟稔于胸,便背与女人听罢!”
沈千寻咬唇不答。
“你筹算如何应对?”龙天若又问。
“咝!”沈千寻不自发的轻颤了一下,她的肩在战役中受了伤,又被黑虎山的胖头子一起拖行,此时已是血肉恍惚的跟衣裳和沙粒石子粘在一处,被龙天若这么一扯,痛苦难当。
沈千寻听着这些话,屈辱的闭上双眼,她是造了几辈子孽,赶上这么一个地痞恶棍?现在竟然光溜溜的被他捏圆搓扁……她的牙齿深深堕入双唇当中,喉间一阵难言的苦涩腥咸……
龙天若打着呵欠自去歇息,沈千寻亦是困乏不堪,也合衣睡去,睡到一半,突觉耳边似有痛苦嗟叹之声,内心一惊,快速展开了眼睛。
龙天若瞧她镇静难抑的模样,一张雪颜变得绯红,古井无波的黑眸也出现层层波纹,不由大感别致,撇嘴道:“为一盆破花,费尽十年之功,喂,小僵尸,你不感觉,这叫玩物丧志吗?”
木槿被他这一说,顿时急红了脸,欲要解释,沈千寻却已又惊又喜的将那兰花抱在怀中,嘴里喃喃道:“这株兰花集莲瓣、素心及叶型草三种佳构兰特性于一身,莫非是……素冠荷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