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作面瘫状,下定决计将他视作隐形人,龙天若却笑得更加暖昧:“嘿嘿,爷晓得你昨儿早晨为甚么没睡好,你啊,去会情郎了!唉,爷只当你是个例外,不想你跟其他女人一样花痴,一见到爷的四弟啊,魂都飞了,你倒说说看,那呆头鹅又呆又蠢,哪点儿比爷强?”
木槿被他这一说,顿时急红了脸,欲要解释,沈千寻却已又惊又喜的将那兰花抱在怀中,嘴里喃喃道:“这株兰花集莲瓣、素心及叶型草三种佳构兰特性于一身,莫非是……素冠荷鼎?”
她回身去卧房去找纸笔,未几时拈了一张纸出来,递给龙天语:“四殿下依我这张药方尝尝看。”
“春季万物萌发,体内余毒天然也会兴旺残虐,四殿下若信我,可否将药方交与我一观?”沈千寻看着他。
龙天若打着呵欠自去歇息,沈千寻亦是困乏不堪,也合衣睡去,睡到一半,突觉耳边似有痛苦嗟叹之声,内心一惊,快速展开了眼睛。
定是有人用心行刺!
龙天语颇感不测:“沈女人懂医术?”
龙天若却对着她的肩头啧嘴:“那些王八羔子,还真是狠!这油光水滑千娇百嫩的皮子啊,他们竟也下得去手!哎呀,可惜了,爷的豹纹坎肩这回但是毁了!”
只是,那过往之事,与她无干。
他暖昧的冲她挑着眉毛,一双手毫不踌躇的将她肩头的衣裳剥了下来。
木槿冲动回:“女人好眼力,这恰是素冠荷鼎!是主子花了近十年的精力培养出来的希世珍品,前儿皇上还看中了,主子都没舍得送呢!”
他说完即低诵起来,沈千寻细细聆听,及至听完,方道:“确是延命良方,只可惜,药的剂量有点题目,有些当酌减,有些却应增量……”
“咝!”沈千寻不自发的轻颤了一下,她的肩在战役中受了伤,又被黑虎山的胖头子一起拖行,此时已是血肉恍惚的跟衣裳和沙粒石子粘在一处,被龙天若这么一扯,痛苦难当。
“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沈千寻拿被子掩住身材,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甚么豹纹坎肩?”沈千寻皱眉,“你在胡说甚么?喂,那边不要你敷药……龙天若,你这小我渣!”
沈千寻悄悄走畴昔,蹲在他面前问:“你如何了?”
夜色沉沉,一室寂静,那嗟叹声时偶然无,她蹑手蹑脚下床,遁声搜巡而去,不知不知觉已走入天井当中。
龙天若一转头,见她满口鲜血,吓了一跳,还觉得她已伤及心肺,忙解开她的穴道,伸手探向她胸口,想查验她的伤势,哪知面前女人一得自在,却突然飞起一脚,狠狠的将他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