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你觉得圣月宫为何会差人来摸索顾清?不过是本王在狐渊山中便已引发了他们的思疑。看似摸索顾清,实在他们想探的,一向都是本王罢了。”
“想要坦白的,早就已经瞒不住,既如此又何需再瞒?”
还是是易容过的暗一和暗四坐在车辕上,而元夙在马车动起来的同一刻,便再次隐去了暗处。
“圣月宫!”元夙道。
“主子,部属有事禀告!”
“回主子,先前在狐州城的母女确如主子猜测,乃是受人教唆,成心撞了顾……撞了侧妃,只为找来由检察侧妃的面貌。”
下一刻,跟着“驾”一声喝,马车重又动了起来。
墨楚卿眉头一皱,看了看顾清甜睡的模样,终是怕吵醒她的,再一次点了她睡穴。
缓缓展开眼睛,昏黄恍惚的光芒中,是墨楚卿顶着那张易容后让她陌生的脸,正详确的轻吹动手中端着的东西。
元夙抱拳站在马车外的行动一僵,倒是实在没想到墨楚卿会不计昨日之事,普通无二的和他说话。
“你睡了一日,先喝水润润嗓子。”墨楚卿说着话,自马车的小几上,端了水递到顾清面前。
更糟的,主子暗中乃冥殿之主一事,十有八九也是藏不住了。
远远的,狐州城被甩去了前面,马车驶入一片密林。
先前,她只想着要从速回了炎京,就不消再整日里和他独处一室,此时想起顾博中伉俪,才猛地反应过来。
如此,主子假装痴傻,成心窜改身形面貌的事很能够已经被圣月宫发明。
顾清,本王假装痴傻,以及冥殿殿主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了,这一趟回京,想要本王死的人会更多,你说,本王当真能替母亲和师父报了仇么?
“醒了?”是男人发觉了她的谛视后,低声问道。
羹给我。”“墨楚卿,你说不是因为怜悯和不幸,那是为何,因为惭愧么?如果惭愧,你大可不必如此作为,顾清受不起,也不肯意受,你可懂?”
顾清冷静接过,感受着温温的暖意自手中传来,低头愣怔的看着极轻浅闲逛的水面,下一刻送去唇边,悄悄喝了。
顾清从睡梦中醒来,鼻端是饭食的香味。
后那边……”
闻言,暗一眉头一皱,“主子,既是圣月宫成心指令人摸索侧妃,那据此猜想出您的身份便不难,只怕他们……”
另有,他一贯是以肥胖痴傻的面孔呈现在世人面前,痴傻不担忧,毕竟有偶然在,但是没有暗三在身边,他的体型又要如何窜改?
半晌以后……
暗一牵着马,不动声色,与其他几人悄悄等在原处。
太阳攀去当空,又很快朝西沉去。
依着圣月宫的本领,只酒楼门前那一幕,便可很快推断出主子的身份。
“何事?”平平的调子,听不出喜怒,与平常无异。
马车里,墨楚卿抬手替顾清压了压被角,而后悄悄拿起她一只素手握着。
遂,内里铺着厚厚的好几层软垫,以便车马的颠簸不会伤了顾清。
暗一不解,圣月宫能派人来摸索顾清,便是说早就盯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