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就因为两件衣服,你们便认定那是大哥的尸身?你们可有上前细细检察辨认过?有吗?以是,你们没有辨认,就感觉我的行动是在欺侮大哥的尸身?”“你甚么意义,你把话说清楚,莫非那不是晟儿的尸身?”顾老夫民气中巨震,大步上前,死死盯着顾清,颤声问道。
快走两步,去到顾博中身侧,顾清低声道。
顾博中低垂着眉眼,明显顾枫晟的死,让他一样难受的短长。
“因为尸身上穿的是禁军统领的朝服。另有,大哥进林子前,我亲眼看到他内里穿戴那件青色的袍子!”
顾博中一怔,还不及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便见眼角余光中,一道身影朝着他父女二人,切当的说是朝着身侧的顾清便鞭挞了过来。
只是,待听到陆氏叫骂话语中的内容后,倒是眼中起了疑色,止了下人的行动。
“内幕?那里有甚么内幕!不就是因为先前李淑婉几乎小产的事,这野种想要替她报仇么?但是,你们想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为何要屈辱我晟儿?”
“太后懿旨,定国府嫡长孙顾枫晟,领禁军统领之职间,恪失职守……乃我北炎之功臣,特封安永侯。”
尖细声音,不尽让顾清止了步子,灵堂内阵阵的哭嚎声,也一刹时停了下来。
“他已经死了,死的那般惨痛,你们却还嫌不敷,连他的尸身都不放过。我不幸的晟儿,白费他那么照顾你这个野种,你另有没有知己,你个不知戴德的狼心狗肺,你给我滚!”
“爹娘,年老迈嫂,清儿她一贯恭敬枫晟这个大哥,又如何会做出欺侮枫晟尸身的事,这此中定有甚么内幕。别的,那山石滑落本是天灾,更是与清儿无关,如何……”
“你个野种,都是你!都是你辱了我晟儿的尸身,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死了都无尸身入土,都是你!”
是以,当眼风瞧见顾疆和顾老夫人眼中的疑色时,顾姿恒两步上前,五分夸大成了非常,将顾清是如何掀了布单,“欺侮”顾枫晟尸身的事讲了一遍。
顾姿恒从顾清来了定国府的第一天起,便对她挟恨在心,现在又牵涉上了墨楚卿,天然巴不得顾清出事。
当然,就连顾枫晟的尸身被泥石流埋葬,只能惨痛的立衣冠冢的事,都含含混糊的赖在了顾清头上。
“野种,贱人,你那里来的脸竟然敢来晟儿的灵堂,你给我滚,滚!”
“岂有此理!”
几人以后,是满脸哀思的顾博中,被顾姿恒搀扶着的陆氏,以及定国府其他的主子。
“放屁!”
骂到最后,陆氏重又哭嚎推搡了起来,这一次不再只针对顾清,而是连带顾博中一起。
定国府一行人,自是回身重又朝灵堂走去,只等出殡的时候到来。